“是。”
“你当时没怀疑?”
“臣当时在忙件私事……”张俊无奈解释。“乃是联合京东东路海商,还有南边淮上老关系,准备用京东海船、水手,将淮上商货卖到日本去上……那时候,为这事正好要跟李宝那小子争夺海船争夺厉害,就信张宗颜小子邪,以为他那些调度,还有争抢军械物资是帮着臣做事呢!谁能想到,他居然趁机将京东两路上下起瞒住?”
赵玖终于怔怔,若有所思。
“官家。”田师中也低头插句嘴,做个补充。“张宗颜这次渡河,用多是枢密院与地方上给御营海军指派后勤补给,没有动用青州这边大仓……所以臣等才被他骗过。”
赵玖忽然发问,张俊倒也没有措手不及,因为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必须得回答这个问题……只不过之前他以为自己是要把答案交给枢密院与公开舆论,而从御驾开始大规模巡视黄河防线后他就知道,自己是要直接交代给赵官家。
而讲句良心话,张伯英倒觉得后种情形会更舒坦点,因为不需要考虑那多,实话实说就行,相对来说,面对着眼下舆论和官场规矩,他反而有些看不懂,并产生丝畏惧……有点跟不上新时代那种感觉。
当然,眼下这个超出预想情况,也不免有些让人紧张就是。
“官家,臣给你说句实话。”张俊边说,边起身给赵官家小心斟半杯酒。
“私宅私宴私饮,就不必刻意称臣。”赵玖接过酒杯,随口而对。“怎舒坦怎说。”
赵玖想想,复又捞起个丸子,然后边嚼边转头失笑:“伯英,你这次去日本做多大生意,竟让你连眼皮底下事情都无暇顾及?”
张俊尴尬站起身来,却又不敢不答:“三十艘海船,两万匹丝绸、三千担茶叶、五百箱
“是。”张俊坐回位中,声轻叹,连连感慨。“臣……其实心底下是很想讲,那小子这次过河是示意……说出去,估计天底下人也都信……而且按照邸报上说法,个节度使,本就有相机出战呼应…………”
说到半,张俊死活想不起那个词是啥,只能在赵官家怪异眼神下回头去看自己女婿,而田师中也硬着头皮在赵官家目视下小声提醒:
“权责。”
“对,权责。”张俊接过话后继续转过头来,言语极为诚恳。“认下来,这事多半就是丢些面子,下面却保住张宗颜。官家不知道,自从子盖被官家放到御营前军后,这里基本上就是小田和他主事……何况他也只是想立功,这才轻敌,算是战场上失计,本心到底是好。可话说回来,又怕认下来,个是到底骗官家,心里交代不过去,二个是是御营帅臣,认下来,人家还以为御营右军打仗都是这般无能呢,平白污御营这些年辛苦经营招牌。”
“所以,此事到底是张宗颜私自为之?”赵玖多少算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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