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玩意源远流长，成百上千年下来，里面
宗教逻辑已经很完善
，不比那些公开教派差哪里去，所以属于斩不断理还乱，禁不绝那种……甚至有些道观、佛寺表面上是佛道，内里上就是个明教。
句话，生命力极强。
其次，群众基础也很深厚，这玩意讲究个团体自助，跟洞庭湖大圣样，是有基层保险业务那味道，甚至，说不定洞庭湖那里就是种明教
对方回来般。
“官家果然是如尤学究说那般，早就知道。”张荣将门口让开，待吕本中出去，本能往前数步，却中途醒悟，停在炕前五六步距离，然后插手叹。“俺也知羞，就不去坐，站着挺好。”
“朕知道，却也不知道。”赵玖也没有为难对方，且大概是知道对方性情，言语不免坦诚过头。“朕跟你说实话吧，朕在河阴主要还是在等人，并不是专门冲着你来……”
张荣微微愣。
“但朕第日到这里，就也知道你张大头领应该是有事瞒着朕，否则以你豪气，何至于见着朕时候全都束手束脚，上河堤，连叉个腰都不敢叉？必然是觉得自己有些过失！”
赵玖继续笑对，却边说，边转身从营房炕头拖过个竹筐来，就在灯火下从中翻出个尚未拆封信封，当面拆开。“所以，这些日子，朕确实让人细细检查番御营水军，相关汇报也收许多……水军几个据点周边地方官、你下面几个统制官都有相关文书……除此之外，朕还让你女婿领人去军中各处私下查探，问询军官、士卒、随军进士，乃至于周边军属、退役军士，各方各面都有……但这些讯息，朕并没有直接条条看，而是让你女婿先个人看完，又让他给朕汇总番，专等你何时来见朕，咱们对照着讲……如何，是张卿先说，还是朕先说？”
张荣早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但最后见到赵官家拿出自家女婿信封来，到底是彻底羞赧起来，干脆插手低头相对：“难怪俺女婿不搭俺话，俺还凭白骂他番，说他不中用……也算，还是俺先说吧！官家，俺最大个错处，是让御营水军中起菜魔教！偏偏碍于兄弟义气，没狠下心来清理出去！这是俺最大错处，也是俺这些日子见官家时候心里怎
都捱不过去坎！”
刚刚还副云淡风轻赵官家此时当场怔住……梁山好汉被明教感染可还行？这战斗力莫不是得爆表？
然而，这种荒唐念头只是停瞬间，下刻，这位官家便匆匆对着灯火去看虞允文回报文书，果然在邸报式汇总报告中，当头看到‘其，军中沾染明教’之类言语……却又当场喟然起来。
且说，赵玖已经执政五六年，而菜魔教，或者说食菜魔教，又或者是明教、摩尼教……管他是什名字……也算是早有耳闻。甚至，出于好奇，他解还比较深，但问题在于，解越深，他对待这玩意心情就越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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