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嘛,说千道万,别看什三大案谁不给谁脸,可官家此番西北之行到底是灭西夏,臣妾契丹与蒙古,收复许多州郡吧?
他威势是有增无减吧?
谁是君谁是臣总没变吧?
这种情况下,赵官家跟个老虎似在距离京城不过百多里地河边窝着,谁能睡好觉?
而终于,随着这位官家匪夷所思沉默与等待,第个撑不住人终于出现。
”
说着,赵玖瞥眼刘晏,后者会意,御前班直们也主动扶刀排列,将原本随行些本地*员、水军低阶军官往后‘推’‘推’。
而留在赵官家近前,刘洪道以下诸臣,即刻肃立,张荣怔下,看左右人反应,也赶紧叉手而立。
“朕意思是,可提前做些准备,若是忽然封冻,就反其道而行之,过河捅女真人刀,以攻为守……”赵玖正色吩咐。“不求胜果,不求缴获,只求惊扰对方,然后全师而回。”
听得此言,刘洪道以下,许多人不免怔,但旋即醒悟,便是张荣都晓得,赵官家此举恐怕不是为军事缴获,而是因为张宗颜刚刚渡河败场,要以此提振士气。
十月十,个毫无意义日子,原本往下游绍兴例行巡视张荣张都统实在是忍耐不住,于这日晚间突然折返,主动求见官家。
官家虽然已经脱鞋上炕,却还是立即选择召见。
“官家,俺不是想瞒着官家,实在是捱不过义气,但想来想去,若是不给官家说,其实也算是负义气,而且还有个不忠……”张荣进来便说些匪夷所思之语。
而听到这些,正在炕上躺着听吕本中念邸报赵官家只是挥手,后者便立即会意,直接放下邸报与几名甲士起出去。
而赵玖此时坐起身来,却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直接在刚刚吕本中所坐炕上空位拍拍,乃是示意刚刚进门张大头领坐过来,全程并无多少惊愕之态,仿佛早就猜到
念至此,张刘以下,众人纷纷赞同。
而果不其然,赵官家领着几人又在河堤讨论番,最后乃是让刘洪道这个兵部侍郎兼都水监掌握这种行动统筹权力,乃是要他居中联络御营各处部队、协调选择战场,甚至有权力进行特定军事物资储备。
事情就这般议定,但让张荣有些措手不及是,往后几日,明明已经巡河妥当赵官家却根本没有挪窝意思,只是在河阴枯坐,居然直熬到东京那里杨政判斩立决,外加贵妃亲叔叔和大理寺丞起被流放文书送到……这似乎真就坐实赵官家是专门出来躲事这个说法。
但是,这种看法也很快便消失不见,因为赵官家在亲手批复这些判决后,依然不动。大冬天,这位官家居然就这带着零零散散几个近臣和千兵马,在个造船场旁军营里窝着?
真就是窝着,连几十里外郑州都不去,宰执们试探性邀请官家回銮也不答应,这就搞得很多人都有些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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