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哥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看过这漂亮色彩层层叠在自己身前身后……从这点来说,他这辈子值!
“传令嵬名移讹,让他率铁鹞子自南面绕行宋军侧翼,从上风口对宋军猛冲!宋军现在不缺马,告诉他不要贪图深入,转到侧翼便冲起来!”
“喏!”
“传令嵬名济,让他速速整饬好泼喜军骆驼砲,没有骆驼砲,咱们步卒撑不住!”
“喏!”
“但也不对。”察哥继续对着这名早已经失措侍从感慨。“那样也只是多空耗几日罢,同样没好下场……而且此番过来,终究能告诉天下人,告诉后来那些写书,察哥对陛下到底是忠心无二。”
这下子,侍从再尴尬、再失措,也只能忙不迭颔首称是。
察哥没有再为难对方,而是深呼吸口气,从身后对岸已经有些骚动黄河对岸看起,先是骚动越来越大河岸渡口处,然后是身后黄河,再然后目光从自家阵地上扫过,复又往阵前看去,最后越过明显在做最后准备宋军军阵,飘过贺兰山,对准清澈无云天空。
且说。
黄河是黄色,咆哮声雄壮到让所有人自惭形秽那种黄色;
,忽然对着身侧那名侍从失笑而言。
“大王……就是想说灵州那边……”
“之前。”察哥提醒对方。“之前在汇报那些党项部族在替宋人招降们时候,你话明显没说完。”
“……俺,俺想说,去查探此事位头人,反而跟着那些散兵走。”侍从有些喏喏。
察哥点头:“你是想说察哥在自欺欺人。”
“传命嵬名遇,即刻督后军,随起背河向前!”察哥又次拔出闪亮腰刀。“此战,来做先锋!”
言罢,背河而守西夏大军,既不等泼喜军骆驼砲整备完毕,不等铁鹞子绕后成功,却是随着主帅嵬名察哥黑牛纛忽然向西,继而全军旗鼓俱起,然后大军各处齐发声喊,便
西夏人尚白,大白高国就是这般得名,所以整个西夏军阵,连着左翼那堆穿着耀眼甲胄铁鹞子起,都是白色,只是无甲者如雪,有甲似冰而已;
麦苗是绿色,稚嫩到让人不忍触碰那种绿色;
宋军尚红,红色军服连成线,如火浪般正跃跃欲试;
贺兰山没有雪峰,远远望去,却是黑油油片,好似数匹朝着天空奔腾黑色战马般在阳光下炫耀着自己皮毛;
而最后是天空,天空是前所未有湛蓝色,干干净净,足以包容切湛蓝。
侍从茫然相对。
而察哥却继续感叹:“是自欺欺人,谁不是自欺欺人呢?但关键在于,从知道消息开始,应该没做错什吧?”
侍从赶紧颔首:“大王英明果断,如何会错?”
“还是有个错处。”察哥感慨道。“若是当日不听这些混蛋言语,直接强行把部队留在横山,或许还能有所为……”
那侍从也好,黑牛纛下其他侍从与军官也好,全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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