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撞令郎们呼喊怪叫,有光着头,有勉强带着个破毡帽,大部分只有件不合时宜破袄,却是持弓蜂拥向前,对着宋军发动潮水般进击。往往是射之下,便转提长矛,冲锋肉搏。
相对应来说,早在撞令郎们射箭时候,宋军阵中便已经弩矢横飞,让撞令郎们死伤无数。但是在数量加持下,这些无甲单兵党项人却还是前赴后继,蜂拥到宋军阵前,与宋军步阵相接……不得不承认,这是进入兴灵腹地以后,宋军步卒第次与对方大规模短兵相接。
“全军着甲!”
看着密密麻麻撞令郎,大旗下行进不止岳飞终于下令,但同时他却不忘继续强调。“民夫放缓,甲骑放缓,全军再慢,也要继续前行!”
侧曲端、胡闳休全都无声,便是全军上下,虽然被党项撞令郎们声势所惊,却也没有那个高级军官做出异议。
但是,随着两轮试探以后,到下午时分,太阳微微西斜时候,宋军肉眼可见,数不清西夏骑兵与步卒开始蜂拥而至,出现在视野之内田地中。
其中很多骑兵明显套上些不合身皮甲,甚至有部分甲胄耀眼甲骑往来出没于阵中,所谓步卒倒还是所谓单弓负矛,与寻常民夫无二,这是典型西夏撞令郎(非党项族炮灰部队,汉人居多,但允许计算军功)打扮,但却明显是自家党项人居多……而三者加在起,数量却是有些过头,几乎是瞬间便将地里青苗给踩踏平。
相对而言,宋军阵列也明显有些被隔空压迫到微微变形,逼得各部行军都督官重新喝令调整。
“节度……”胡闳休都有些惊惶。“要不要先让全军披甲?”
“不急。”岳飞瞥眼,堂皇下令。“等他们先来……关键是不能停下……大军旦停下便是他们得逞。”
这是
众将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却无几人再应声,紧张之态已经非常明显。
而与此同时,白牛纛下,头戴金冠梁王嵬名安惠也回头看向自己身侧带着稍高金冠国主:“四十多个族帐,大约两万轻骑,两三千兴庆甲骑,千多步跋子,四五万……四五万撞令郎……国主还有什吩咐吗?”
“有。”李乾顺低声相对。“这些甲骑多是兴庆府中各家贵族私兵,所以才有钱置好马,他们家族宅邸就在兴庆府城内,便是下马守城也定会卖力,而且便是战败也会自家往兴庆府走。可那千多步跋子,却多是贺兰山下部族里有甲武士……旦失利,必然会哄而散。”
“臣懂!”嵬名安惠没有丝毫遮掩之意。“此战自然是全员拼命,但也要分先后,若撞令郎能稍微得手,便可让步跋子尾随撞令郎,先步投入战斗!”
李乾顺微微颔首,而下刻,随着嵬名安惠跃马而出,重重挥手,各处旗帜摇晃不止,鼓声隆隆,却是先有甲骑出列在后,以作督战,随即,与之前两日不同是,这次,却是数量惊人撞令郎率先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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