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岳飞回头相询。
“是白牛纛!”胡闳休以手指向远处开始整肃西夏军队,提供个要害讯息。“西夏国主来!”
周围军将俱皆震动,然后争先瞭望,便是曲端都按捺不住,在今日专门换上铁象身上直起身子去看……原来,所谓白牛大纛,并非是绣着白牛纛,而是说以白色牦牛毛为外沿装饰大纛,中间依然是绣着党项文大夏二字而已,素来是西夏国主象征,唯独西夏国主李乾顺自少年那两次五痨七伤出征后,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上应激反应,却是很少再亲自出征,所以,便是大宋西军出身人也都是许多年未曾见此大纛。
回到眼前,白色牦牛毛实在是扎眼,众将望之下,果然有这面大纛在远处时隐时现,看来西夏国主果然亲至,却是时喧哗起来。
唯独岳飞,只是微微怔,便继续掉头向北:“不要管他,今日要害,依然在行军向前。”
,随后危机发展这般迅速,这般致命,也着实让他心惊肉跳罢。
四月初九,天色亮,李乾顺便直接起身,而被袭扰夜宋军也依然妥当起身,用餐之后,继续雷打不动顺河而下。
昨夜西夏人改成噪声袭扰,但宋军应对妥当,依然是外层披甲执勤,内层则堵着耳朵安眠,然后轮番替换而已……而且还在凌晨时分主动发起次突袭,斩获颇丰。
开始行军后,万事依然顺利,但岳飞、曲端、刘錡等主将却已经做好准备……不用李世辅麾下斥候在血腥斥候搏杀中带回明确讯息,只说览无余平原之上,便是这些将领在路途中偶然经过小坡地上也能注意到西夏人已经开始大面积聚集蕃骑、民夫。
现场之杂乱,青苗与烟尘并存,让点验其中具体骑兵数量已经变得不大可能,但毫无疑问,对方是在尽可能汇集兵马,准备对宋军进行阻拦。
身后亲卫,也赶紧举着精忠报国大纛向北而去。
曲胡之下,俱皆正色,也都随之前行,但多少还是忍不住去看那个白牛大纛……
就这样,中午时分,袭击终于开始,依然是数股无甲蕃骑先至,但明显是试探,而且有之前经验,这些骑兵根本就是浅尝辄止,而岳飞依然让全军维持前两日状态,依然只是让最外层士卒披甲,然后轮流替换,并全军继续稳稳向前。
当然,考虑到路程问题,这也是理所当然事情。
“只要今天能走四十里,此战便可称胜。”曲端手搭凉棚,看看后,回头对岳飞进言。“但若能稍作杀伤,接下来进取兴庆府也就妥当不少……节度,今日党项人若是还以轻骑那般袭扰,应当适当许骑兵反扑远些!”
初夏熏风之下,岳飞面色不变,只是微微颔首,惜字如金:“可以。”
言罢,这位御营前军都统便要从小坡上下来,率众将继续与大军起前行。
也就是此时,准备动身兵部侍郎胡闳休忽然色变,继而勒马出声:“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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