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委实不俗,就在东归同时,他便遣大将耶律燕山极速归可敦城,乃是以可敦城为抵押,许许多财宝,联络漠南蒙兀诸部先自阴山而来以为疑兵,李乾顺先不以蒙兀人为虑,结果耶律大石大军发,自沙州路向东,如入无人之境,耶律燕山又在北面亮出旗帜,李乾顺便终于失方寸……”
“胡侍郎意思是怕耶律大石进军神速,咱们此时去卓罗城,已经来不及吗?”曲端匆匆相询。
“非只如此。”胡闳休赶紧将最要害军情说出。“自契丹人传出消息后,便藏身峡口,彼处乃是西夏人发兵河西必经之路,然后亲眼看见,西夏军约两万众过峡口匆匆向西,路在后尾随,却发现五日之前,这支兵马分为二,数千人往西寿保泰军司过来,剩余万余众,匆匆向西去援凉州。”
旁曲端气急拍案:“李乾顺如此举止,竟是将们彻底堵住!若是西寿保泰军司又加几千守军,如何能取?”
“若是这般。”岳飞闻言却微微眯眼。“胡侍郎却为何说李乾顺失方寸?如此举止,岂不是应对妥当?”
许久,但最终还是曲端重重颔首:“就依岳节度所言!”
岳飞这次只是点头,却不再出言。
而此处既然议定,宋军便再无疑虑,当日中午,好水川北得胜寨处,御营骑军副都统李世辅率三千蕃骑先行,却是几乎全面撒开,以为向导、斥候;下午时分,曲端与刘錡率剩余御营骑军居北而发,岳飞亲自打起‘精忠报国’御赐帅旗,督中军在骑兵掩护下进发西北,此处兵马,约战卒万八千,民夫六千;而与此同时,御营中军副都统王德也率六千步卒启程,却是自偏南静边寨出发,故意偏离中军近四十里,以为后手援护。
然而,大军西行,连过三日,尚未出屈吴山通道,忽然日,李世辅部蕃骑便擒获人,却是自称大宋兵部侍郎胡闳休下属,有要害军情传递。
军中不敢怠慢,当日晚间,直接将此人匆匆送到李世辅身前,而李世辅见得此人,惊骇之余同样不敢怠慢,却是当晚亲自护送此人来到最近曲端帐前。
“因为之前随契丹人去兴庆府时,曾劝契丹人以西域宝货贿赂城内巫婆,然后得到过个消息……之前西夏人正好留有两万野战大军,却是放在灵州!”满头羊油味胡闳休恳切相对。“峡口过军,遥遥窥下午,大约正是两
曲端见得此人,依然震动,复又连夜引数名亲卫,亲自带此人来中军驻地见主帅岳飞。
便是岳飞见到此人,也同样郑重,乃是直接在帐中拱手行礼,口称侍郎:
“胡侍郎!胡侍郎为何在此?”
“猜到朝廷王师必然往此处来,所以专门翻山至此。”满面尘土、且居然剃头发,甚至在头上涂带着腥味羊油胡闳休见到岳飞,再不迟疑,直接出言相告。“岳节度,不要去卓罗城,也不要去北面西寿保泰军司……”
“怎讲?”岳飞肃然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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