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嘴唇青紫,哆哆嗦嗦,欲言又止。
那大马勺不知道是明白什,见状只是时摇头:“俺就知道那李成跑比兔子还快,哪里就能找到?上次在东平府,他扔数万友军去给他挡路,这次又扔徐大刀跟几万大军给他挡道……这种人跑起来跟会飞似,早就该过河。”
李成依旧立在水中声不吭。
“走吧!”那大马勺咕哝几句后,在马上挥手示意。“也就是遇到俺,最是心善,看不得穷人受苦,换成杨再兴在这里,早就箭个结……不管是哪里人,就留在京东,好生养病,莫要再当兵,京东眼瞅着是要安定,寻几亩地,或是去城里做工,都比这个强……俺既然寻到河边,顺河走便不会再失路,也要直接回去。”
嘴里乱说着,原来竟然是迷路大马勺便要直接勒马,准备顺着河水往上游去。
许久,直到黄昏时,方才被局势所迫,进行第三次尝试。而这次,水更冷,他只走到齐腰深水处便狼狈撤回,而且还在水中栽跤。
而上得岸来,自从金人南下以来就抱着股志气决心要做出番事业双刀李成,开始完全崩溃,他甚至拒绝暂时不渡河,往下游而去建议。
士卒之中是有明白人,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不是什水冷不水冷问题,而是自家都督经此败,情知无路可去,再无心气。
只不过发作形式稍微古怪些,时间也稍晚些而已。
刚刚战败溃退时,可是有许多汉子带着血气自己在战场断。
李成见状不由松口气,然后赶紧再度尝试渡河。
然而,随着李成步在水中踏出,却又觉得手脚冰凉难耐之时,他终于忍耐不住,干脆回身大声喊住那大马勺:
“便是李成。”
大马勺,也就是迷路郭进茫然回头:“你说啥?”
“便是雄州李成。”立在水中李成嘴唇青紫,竟是鼓起最后丝勇气相对。“败军
天色渐黑,阳光渐渐暗淡,随行十余名士卒偷偷走大半,而剩下几人中又有名受李成大恩将官,干脆直接自戕明心,此举稍微将李成从沮丧中拉回。
然后,这些人开始尝试趁着最后丝余光再次渡河……但依然很艰难。走到水齐胸口时候,李成再度有些支撑不住,而仅剩几名随行心腹索性去拿捏他手脚,却又发现这位大都督不愧是天下数得着武人,水中施力,依然不是其余人能轻易动摇。
到此为止,这些人也终于气馁,直接放弃这位大都督,然后众人各自渡河,分散而去,只留李成人在水中进退不能。
场面时僵持,而打破这份僵持是名宋军骑士马蹄声。
“你这汉子莫要吓到!”这名腰间拴着个大马勺宋将勒马出现在身后岸上,倒是出言妥当。“俺不是滥杀人,俺看你虽然壮实,却满脸青灰,怕是害病,此时也不可能再成气候……告诉俺,可曾看见你家将主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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