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汝文俯首以对,也忍不住叹口气。
而也就是此时,直没怎吭声枢相张浚也叹口气:“你们个个都叹气,哪里有在枢密院为难?都不知道若是岳鹏举自前线上书质问,该如何应对?”
刘大中拂袖以对:“岳飞自可上密札询问官家!何必们操心?!”
“军国大事,怎能如此自以为是?”吏部尚书刘大中言语刚落,其下属、吏部侍郎吕祉便冷笑相对。“这才安生几年?就把军事视为无物?岳鹏举部御营前军多是河北流民,东京城周边郦琼及其目下所领八字军也是河北流民,个不好闹出兵变,谁来担责?!官家将此事托付给秘阁中诸位,诸位就是这般天天叹气,日日抱怨吗?”
这番话说出来,刘大中等人自然怒气勃发,而赵鼎心下也有番气闷,因为这种没有解决事情方案,只有对立和嘲讽行为,是眼下追求稳定宰执们最讨厌举止。
当斩……这到底算什?”
刘大中说完,几位宰执也好,同在秘阁中其余十几位大臣也罢,齐齐喟然。
说实话,官僚之中,赞同议和固然很多,沉默配合也挺多,但是不可忽略是,强烈反对议和人同样存在,而且也不少。
之前赵官家力主战,下方主张议和群情汹涌,就显得主战时抵挡不住,而旦官家扔此事,朝廷真就开始议和,这些主战派成为反对派,却也显得群情汹涌。
而这几天,诸相公因为承上启下,不得不遮掩自己原本立场,力维持大局不提,宰执之下,三个最大主战派代表却已经显露出来,秘阁之中刑部尚书王庶便是最大个主战之人,这是上层官僚代表;而中下层*员那里,也有很多,尤其是年轻胡铨在邸报上最为活跃,昨日根本就喊出议和者斩口号;至于民间,也出现个意想不到主战之人,却正是胡寅之父,胡安国。
“此事不可不虑。”但讨厌归讨厌,无奈之下,赵鼎还是抢在刘大中发脾气之前正色言道。“而且要速速做出应对……胡尚书,你有何言语?”
兵部尚书胡世将在吕祉复杂目光中沉声出列,正色相对:“诸相公、同僚,下官以为可
这位大儒理由说起来跟赵官家还有点像——旦议和,建炎中兴那口气就断,就再难续上,以后再想战,未必就能起来。
面对着这种情况,身为朝廷重臣,却还是得跟之前般——所谓尽量维持大局,不要让任何人掀桌子。
“不能处置胡铨。”想许久,赵鼎硬着头皮对道。“此时旦处置胡铨,便坐视们是徇私之人……须知道,此时议和,只是为迎回二圣,收取京东,稍作修养,并非是要真弃两河,从此苟安!”
刘大中摇头不止。
言至此处,似乎想起什般赵鼎复又看向翟汝文:“翟客卿,兄弟之国事提都不要提,论都不要论,若此时坐实这个兄弟之国,将来如何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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