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李乾顺确实称得上是守成有为。”翟汝文俯首相对。
不过,赵玖听完这话,复又好奇询问:“且不说李乾顺,只说西夏,朕还是有事不明……西夏核心说到底不就是个河套吗?甚至立国根基也就是灵州、兴州那片……那片地方再阜美,也没有关西五分之强吧?为什居然让李元昊立国?然后又延续国祚近百年呢?”
翟汝文欲言又止,众人面面相觑,也都不知道该怎回复。
“曲端。”赵玖干脆点名。“你来说。”
“臣以为大概是瀚海吧!”曲端硬着头皮做答。“好让官家知道,欲取兴灵之地,无外乎三条路,出熙河,顺黄河而下;二出泾原,走葫芦河再接黄河;三出白马川接灵州川……三路之中,最近乃是白马川、灵州川这条路,却也有数百里瀚海沙漠要走。”
“胜负如何?”赵玖忽然好奇插嘴。
翟汝文明显犹豫下,但还是认真做答:“哲宗朝皇宋胜多败少,太上道君皇帝时皇宋败多胜少……最出名仗是十二年前,童贯以熙河路经略使刘法(刘正彦之父)为将,路打到灵州城下,却不料西夏人背城战而胜,刘法部尽墨。”
赵玖面色不变,很明显没有什意外感觉。
“不过,李乾顺趁势反扑,大胜之后,却又以辽国名义请降……皇宋几乎是被迫应许。”
赵玖这才微微动容。
“数百里是几百里?”
“最窄处两三百里,最宽处六七百里……”
赵玖愈发觉得荒唐:“几百里沙漠……中间还有什白马川、灵州川做道路?”
“后来事情官家应该都知道,金人南下,李乾顺作为辽国女婿,前后三次救援,其中次三万大军被娄室战而溃,西夏遂向金人称臣……而西夏国后,也就是辽国公主耶律南仙,闻得故国覆灭,却是直接绝食而死,而西夏太子李仁爱素来孝顺,也随其母忧愤而死。”言至此处,翟汝文稍微补充道。“李乾顺与其国后素来情深意笃,对长子更是厚爱,若论私心,自然与金人相忤,但此人素来隐忍,妻子俱死之后,他以国势安危为本,对金人反而愈发温顺……前年娄室伐晋宁军、降折可求,就是从西夏境内随意往来。非只如此,他探知金国西路军主事者为粘罕,对粘罕格外奉承,据说屡屡以重金贿赂粘罕,而粘罕也而再再而三否伐西夏之论。”
赵玖点点头,若有所思,继而再问:“除军事呢,李乾顺可有其他著名作为?”
“有。”翟汝文继续随口应声。“其人崇佛尚儒,在位数十年间,西夏绵延数十年‘汉礼’、‘蕃礼’之争终于断,如今西夏已经皆是汉家风光……”
赵玖哑然失笑,这倒是意料之中……哪个正经国家正经君主不得先梳理好意识形态再展开工作?便是金人,这次政变后不也是第时间搞汉化改革吗?
“无论如何,这个李乾顺都是个守成之主?”笑完之后,赵玖还是肃然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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