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是多年元帅,银术可,你是燕京留守,你二人现在速速出去,不要管其他,直接去军营接手部队,然后抓住设也马(粘罕长子)他们,此事便再无反复。”银术可锤既下,殿外士卒俱皆无声,而完颜兀术却兀自发号施令起来。“希尹!”
完颜希尹立在后方堂中,盯着粘罕那不成人样尸首,如丧魂魄,闻言愕然抬头,却是悲愤相对:“事到如今,你还要什?”
“事到如今,须你与蒲家奴起追上谙班勃极烈,好生安抚看管。”兀术下达个让希尹无法拒绝命令,复又扭头去看自己长兄和挞懒。“大哥、挞懒,你二人割粘罕首级,咱们起去见国主……”
此番安排极为妥当,无人有异议,却是旋即散去,各做各事。
而其他两路不提,只说兀术三人,在尚书台等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方才等来本家甲骑,先将尚书台中那十来个不敢吭声谋克扒衣甲扔进偏殿安置,然后便全副披挂,起来到国主行宫所在,轻易便接管行宫。但出乎意料,兀术并没有直接下令那些人放开对蒲鲁
且说,粘罕背上、后脑挨两锤,居然没死,却又奋力伸出只血淋淋手来,下方个谋克在战场上受过粘罕恩惠,时血气上涌,复又忍耐不住,再度作势上前。
但就在这时,元帅左监军挞懒出现,从兀术手中接过锤子,就在门槛上朝着粘罕那只伸出去手狠狠锤,几乎将粘罕半个手臂砸烂在地上……后者旋即吃痛吐血。
与此同时,交出锤子兀术兀自出门,就在粘罕身侧立着,用那张满是血痕惨白面孔对准台阶下执勤士卒与世袭谋克。
见此形状,远处那唯个冲上去数步世袭谋克时抖若筛糠,再难前行……他几乎可以肯定,再往前步,四太子定会喊出他名字和他家族出身来。
挞懒之后,大太子领忽鲁勃极烈完颜斡本也上前来,却是推挞懒把,将对方推出门去,然后接过锤子朝着地上粘罕腰上再度奋力锤。
锤之后,大太子丢下锤子出门去与兀术并肩而立,紧接着,三太子领左副元帅完颜讹里朵也自省堂中闪出身形来,却是捡起已经变成血瓜锤金瓜锤,朝着粘罕后背再度砸。
但讹里朵砸完之后,扔下锤子与挞懒并肩而立,省堂内外,复又时安静下来,直到兀术在堂外头也不回,厉声喝骂:“银术可,你在等什?”
银术可缓缓走来,拾起锤子,却不料腹背已经烂成团粘罕居然还没咽气,反而尽全力扭过头来,斜斜看眼银术可,满是血水口中似乎也念念有词。
虽然是侧面,虽然对方嘴中早已经噎满血水,虽然对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但不知为何,银术可居然依旧读懂对方言语——‘银术可,竟然有你吗’?
于是乎,片刻之后,只是长呼口气,完颜银术可便再不犹豫,直接锤尽全力砸下,却是正中对方面门,将粘罕砸个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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