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年时茫然,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万俟卨与杨沂中对视眼,也都有些怀疑之色,倒是郑亿年,忍不住按着自己兄长,直接在地上做个俯首姿态。
“要是你题词多好?”杨沂中见状,不免摇头。
“下官自五国城回来,如何会犯糊涂?”郑亿年当场苦笑。“这锅贴豆腐,下官能吃辈子都不觉得肚子胀。”
杨沂中也是失笑,却是先放豆腐钱,然后便兀自起身,又做个避让,请万俟卨先行,方才带着十几个大汉直接走掉……宛如未曾在此守株待兔般。
因为走投无路,而是因为他想又想,自己弟弟这个方案还真就是眼下最优出路……但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舍妻儿和自幼生长东京城,而越是不舍,反而越是清楚得赶紧走。
事到如今,只能说悔不当初!
那日但凡少喝些酒,少听高尧康、高尧辅兄弟(都是高俅儿子)撺掇与鼓动,都不会惹出这般祸事来。
就这样,郑修年哭半日,到底是如木头般,被郑亿年半强迫式换上家仆衣服,然后被郑亿年拽着,装成主仆从后门出去,准备往马行街夜市而去。
然而,兄弟二人刚出后门,走不过五六十步,便在后门巷口被伙子打着灯笼壮汉给堵住,然后被带到对面巷内个锅贴豆腐摊子前。
而郑修年这个时候终于也醒悟过来。
翌日早,东京城中爆出天大消息——故宰相王珪外孙、宰相郑居中长子郑修年畏罪潜逃,其弟郑亿年大义灭亲,主动出首,并在开封府当场供出个对官家、朝廷心怀不满,并多次聚会
灯火之下,面对着正在就着豆腐喝茶杨沂中与万俟卨,郑氏兄弟二人面色煞白,而之前度还有侥幸心郑修年,更是直接瘫倒在地。
锅贴豆腐摊主与旁茶摊摊主早早被带离现场,而杨沂中打量下这对兄弟,却是难得展露疑惑表情:“你二人如何这般不知机?含芳园题词这大破绽,为何今日才想通透要逃?你们兄弟知不知道,人家前太尉高俅三个儿子,老三昨日便出首,告他两个哥哥在含芳园跟你相会事情,并直接暗示那歪词是你题,而们若非是为等你们兄弟,早就大举抓人。”
郑氏兄弟彻底失声,半晌才由郑亿年上前拱手:“让两位劳累。”
“劳累称不上。”杨沂中不知道是不是宫中憋得紧,表情愈发生动。“只是害得与万俟御史在这里足足吃三顿锅贴豆腐,也不好去吃些别得……年轻倒也罢,万俟御史刚刚还说昨夜肚胀!”
“好……”万俟卨也是无力,直接摆手。“是郑修年要走对吧?那便走吧!到济南,你有两件事要做……个是寻伪齐宰相洪涯,与之建立联系,不用太直接,隐晦些,那人自会懂得;另个是要将你能打探到各自情势,尽数与济南灵鹫寺主持说清楚。如此,你妻儿非但无恙,你弟也能出任实职,你将来也可有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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