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汾赶紧去翻,却立即报上几个剩余登在闲刊上文章主题:“青山先生(胡安国)又在说他‘气’……”
“百无用,不必再念。”
“是……有篇吕公相长子吕本中写杂篇,说江西诗派……”
“随他吧,年纪大把,却阴差阳错断前途,也只能整日搞这些闲事……今日没兴趣,算。”
“还有篇……”赵汾忽然止住声音。
事,最后又列几个文采不错新年贺辞,所谓朝政正刊便算是结束。
接下来,翻到最后两张闲刊,当先个,自然是宫中传出,署名蓝桥天人,已经连载两三个月《西游降魔杂记》。
今日剧情,乃是说到那孙行者大战黑熊精,竟然不能敌,然后欲指着观音寺寻观音菩萨评理,便戛然而止。
读完以后,半是意犹未尽、半是气急败坏,赵汾也忍不住起来:“爹爹,你说官家为编故事,居然强行不能胜,这齐天大圣何等本事,如何不能胜个黑熊精?”
赵鼎不慌不忙,盯着自己儿子从容做答:“其,官家从未说过这玩意是他编;其二,这是不是吴夫人所写或者代笔,也无定论;其三,要为父说,这齐天大圣不能胜黑熊精,才是妙极……不然如何能去请观音菩萨过来?”
“还有篇什?”赵鼎依旧闭目,且困倦之意愈发浓厚。
“还有篇是吕公相署名短文,是说天理。”赵汾稍微郑重起来。“文章极短。”
赵鼎无奈,只能勉力睁开眼睛,然后带着明显倦意坐起身来:“吕氏家学多是佛儒掺杂,也
“爹爹教训是。”赵汾时醒悟而笑,刚要低头再读,却又忽然想起事,便在自家亲父身侧顺势笑道。“不过,瓜田李下,这宫中传出东西,又是这个笔名,着实让人有所疑……爹爹不知道,自从这《西游降魔杂记》出来以后,这东京和尚们与道士们便整日争执不休,和尚说这故事是崇佛抑道,道士说这故事是崇道抑佛……却不知爹爹怎看?”
“官家可是连道祖、佛祖身上金粉并刮下当军费天子,如何就崇佛崇道?”赵鼎躺在座中,闭目嗤笑声。“这故事,本有流传,官家借来演绎番自然无妨,若是非要安个说法,倒似乎是在嘲讽太上道君皇帝旧时种种不堪般……”
赵汾若有所思,却又忽然醒悟,继而时无语……自己这个爹,不许当儿子直接说出来,如何到他自己嘴里,反而口个官家‘演绎’?
当然,终究是亲爹,赵汾也不好多说,只是继续感慨:“说起来,本朝说书极多,以往都是出个什故事,说书拿来编成段子,然后达官贵人再听,却不想如今居然是官家编段子,然后说书拿去给天下人念?”
“这本是官家用心经营邸报个意图。”赵鼎闭目而对,语气已缓,却似乎有些困倦之态。“将他意思直接越过都省、枢密院,暗示传达下来……可还有什?先将标题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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