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点点头,复又主动相对:“可还有疑问?”
“有问,有议。”许景衡稍思索,便主动相对。
“说来。”
“官家,臣冒昧,不知吕相公如何?”
“吕相公功劳卓著,当为公相,平章军国重事!”赵玖没有丝毫犹豫。
“是。”赵玖负手而立,对着对方,干脆至极。
“是不是要在平叛之后,整合西军入御营?”
“是!”
“是不是要澄清新旧两党,重立学术?”
“是!”
公微微叹口气,他几度想言,却几度闭口不语。
“韩世忠越过国公直接封王,和李世辅袭爵是起……朕有心在边疆实封,以对西域、大理、交趾。”赵玖终于说实话。“但这种话,朕能在外面说吗?说出来,不可笑吗?眼下连身后叛乱都未平。而且实封有没有效,对不对,朕也真不知道,可这些事,既然想到,总得有些想法吧?”
许景衡终于勉强开口:“官家有雄心壮志……”
“朕不是雄心壮志,朕今年才二十多,所言也只是汉唐故土范畴,只是之前大宋割据半壁江山百余年,自己窝囊习惯,还要自欺欺人……百多年,燕云汉人都不认南方是同族!交趾更是如此!”
许景衡面色微变,但还是勉力相对:“但还是要攘外必先安内。”
许景衡当即释然,复又拱手礼:“那便好,还有语……吕颐浩不可用!”
赵官家怔下,并不做声,直接转身出去,而许相公也不再多言,直接随之而去。
但当二人转出神像,走过堂前,推开大门,将要出去时候,许景衡忽然想到什似,复又抢在赵官家踏出门槛那刻之前拱手相对:“官家!”
“什?”赵玖诧异驻足。
“臣刚
“是不是要朝中俱为体,为官家如臂使指,履行新政?”
“是!”赵玖依旧干脆。
“如此,臣明白。”许景衡正色俯首。“臣愿请辞让贤。”
“替朕在河南将御营功臣授田事做好,再以病请辞,咱们君臣要有始有终。”赵玖依旧负手而立,并未有丝毫犹豫。“而且咱们君臣,从功从德,也都配得上有始有终。”
“臣省得。”许景衡面色如常,拱手相对。
“朕知道!”赵玖当即回首。“但朕以西域、交趾这些地方为限,尝试袭爵,便是不妥,但总不能说是无端闹事吧?”
许景衡无奈点下头:“虽说臣觉得确实有些远,也未必妥当,但若事出有因,却也未必不可尝试讨论。”
“可还是那句话。”赵玖忽然回头盯住对方。“这种东西说不出来……上次,朕和宗正皇叔说不可说之事时,也只能躲在大雄宝殿里……但许相公,天下哪里这多神庙、寺院,让咱们君臣随时随地钻进来说这些话?”
许景衡沉默下,赵玖也不再言语,君臣二人在满是牌位神像之后对视许久。
而终于,许相公拱手相对:“此役之后,官家收拾好关西,回到东京,是不是要召回各地诸位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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