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失态
。”刘子羽深呼吸
下，再度请罪。“臣主要是见长安精锐兵马日益汇集，害怕官家手怀利刃，杀心自起，却忘娄室不比寻常金将，西路军也从未惧过苦战！”
赵玖点点头，直接换个话题：“曲端去无踪，胡明仲说他从宁州经过，匆匆面后便直接西行北上，去泾原收拢兵马去……虽说主要是图他挠娄室之侧，但还是得尽快寻个信使过去问清情况才对。”
这话倒是显得妥帖，刘子羽等人纷纷颔首。
而赵官家从这以后便也再不提什
野战和堵住娄室这等废话，君臣几人讨论许久军情，指定必要时韩世忠部稳妥后撤
计划，以及渭水防线排布等等，又如前几日般，到深夜方才结束。
会议结束，官家先走，宇文虚中以下也都撤离。
“朕只是问。”赵玖也认真起来。“若河东金国兵马不能渡河，将这五万金军堵在北面塬地、河口……到底要多少兵？”
“此问毫无道理，臣受命提领枢密院职方司，当为陛下计国家大事，此等虚设之事，恕臣不能答。”刘子羽躬到底，起来后神情愈发严肃。
“无妨。”赵玖点点头，然后直接点刘锡名字：“刘卿，你是三路兵马都统，你来说，要多少？”
“白河那个地方是侧是丘陵、塬地，侧是河流、沼泽。”刘锡站起身来，和刘子羽不同，他根本不敢有半点犹豫。“照理说是有些地理优势，但金军着实敢战，若真想野地堵住敌军，便要有野战准备，而旦野地决战，塬地依然可跑马冲锋，所以臣以为当须三倍之兵，方可使……”
“就是十五万。”赵玖蹙额相对。
然而，身为此地半个主人，数日来直‘代’官家传令使相宇文虚中，将走之时，却忽然被杨沂中给喊住……其余人见
“用不那多。”刘锡赶紧又做补充。“十二三万便可，五万之中，只有四万不足真虏，那万多兵马，不是延安府降兵，便是河外三州折家兵，与臣等兵马战力并无二般。而且再说，官家这里，不是还有额外后手吗？御前班直与那些御营各处调遣来精锐，战力哪里是臣等下属能比？”
赵玖缓缓点头，却又看向张浚：“若汇集这般兵马，后勤足吗？”
“好教官家知道，此时蜀中转运尚未停歇，必然是足……”张浚赶紧做答。
“官家！”直没回座位刘子羽气息不平，再难忍受，直接打断好友言语。“军国大事，不要图侥幸，河东金军怎可能渡不河？千万不要存野战之心，此时与彼时鄢陵情形不同！彼时是无路可走！”
赵玖见状却又失笑：“既然知道河东金军必然渡河，刘卿又何必担忧朕会当真呢？何况，即便是河东金军不能来援，按照大刘经略所言，十二三万兵又如何凑？韩世忠要守河，动都不能动，只御营中军三四万，而西军五路加兴元府也不过勉强五六万人，坊州若失，还要再减……朕拿什去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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