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躺在地上
突合速尴尬至极。“绝非是俺跟俺家儿郎无能，实在只是巧合……”
闻得此言，原本有些嘲笑之态其余诸将多有释然之态——毕竟嘛，将军不离马上死，瓦罐不离井口破，这种阵前意外根本就是运气问题，确实非战之罪。
不过，和这些人反应不同，之前
直淡定军中主帅娄室闻言却反而蹙眉：“若是这般说，宋军应当还是以往那般软弱才对，只是仗着城池与山寨坚固才能勉强坚守？”
“正是如此。”突合速赶紧在地上翘着脚应声。
“那为何宋军晚间敢离开城池、山寨，去花沟夜袭呢？”娄室继续追问。
四月下旬，军议隔日清早，金军北洛水河口大营。
作为西路军最年轻万户完颜撒离喝，原本已经得令要去下游探路，乃是要为下步军事行动做准备，却不料大早便忽然又得到娄室召唤，走到半路上方才知道，前日夸下海口突合速攻击不顺，夜间又遭突袭放火，虽损失不多，却立足不能，不得已撤兵而归。
败便败
，胜败兵家常事，但等到众将亲眼见到突合速模样姿态，却多有些失态……无他，突合速脚上被穿箭，连鞋子都无法穿，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中军大帐地上高高翘脚，偏偏头发、胡子又被燎精光，着实狼狈。
而别人尚好，或有城府，或碍于身份，都不好言语，唯独完颜撒离喝少年时期被阿骨打养在身前，平素骄横，甫入帐便忍不住当众嘲笑：
“突合速，你前日不还是步战第吗？如何隔日便连路都走不得？路走不得就也罢，如何还要剃光瓢，这是哪家避暑新法门吗？”
突合速登时无言。
其实，非止是突合速哑口无言，便是其余诸将也多蹙眉，而娄室问完之后干脆闭口不言，就在帐中端坐，时若有所思。
半晌，还是副都统完颜拔离速插句嘴，打破帐中沉寂：“或许是宋军中有不少本地人，场夜袭，说明不什
事情。而且
刚才点验突合速部众，问清楚，两场小败，不过伤两三百，少四五百众而已，等昨夜离散到山中部众回来，估计也就是四五百伤亡，称不上是什大败绩。倒是突合速伤势……”
众人望着突合速脚，也是无语。
撒离喝笑，其余诸将多有粗鲁之辈早就憋得辛苦，也跟着哄笑起来。
至于仰卧在帐中突合速，脚上中贯穿伤，头发又在昨夜被夜袭宋军放火给燎个精光，而且硬生生被下属绑在马上带回来，根本就是夜未眠，此时闻言，有心跳起来给对方脑门来这锤子，却根本没有力气发作，只能含羞带气，勉力遮掩：
“不要、不要耻笑！”
“好。”
就在这时，完颜娄室适时出言，轻描淡写般中断这场小闹剧，复又盯住突合速正色来问。“如此说来，本来攻击顺利，宋军已经开始溃散，但将要破寨时好巧不巧，因你贪进，挨得太前，所以中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