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吴大还知道什是廉耻!”吴玠闻言当即收声回头,然后厉声相斥,却是恢复往日那种沉毅严厉风姿。“开始曲大那厮去职,陕北无人可用,朝廷与官家重用倒也罢,可如今败再败,关西也诸将云集,可官家与朝廷却还是如此待,岂能不知羞耻?!你们也当知耻!咱们这次定要守住这坊州城!”
众军官情知对方哭这场,就是要说这话来激励自己这些人,再加上他们撤到此城,发现城外早就建好军寨、堆积如山军需物资,甚至城外山头军寨与城头上居然还摆着不下数十面床子弩……早知道对方要在此处坚守,便纷纷
娄室心中其实不满突合速傲慢与轻佻,但来,突合速确实是个作战勇猛无匹之人,二来,随着天气愈热和士卒渐渐疲敝,他正要用对方这番气势;三来,他也着实不愿意继续在路上拖下去。
于是乎,娄室便在树下微笑相对:“如此,坊州城便交给突合速,你部十个猛安,四十七个谋克,应该足够,汉儿军也给你随意调用……今日歇息日,明日再去,如何!”
“都统在此等日,明晚俺派人接你入城便是。”突合速当即拱手应声。
娄室也不言语,直接微微抬手,拔离速以下,突合速等人便各自散去,只留下娄室人继续在树下思索……而未过多久,随着日头愈发偏西,淡黄色阳光开始照到娄室脸上,这让原本就面色蜡黄他稍微有些反应,却又望着不再耀眼夕阳时沉思不语,也不知到底在思索什。
且不提金军第名将如何在树下悟道,只说这日傍晚,几乎是同时间,距此沮洛河口直线距离不过二十里坊州州城城北,同样在河畔树下,同样有名面色蜡黄将军正在思索局势……却正是数月内连战连败吴玠吴经略。
然而,跟娄室心中急躁不堪面色却直淡然不同,吴玠吴晋卿思索半天,却忽然在树下抹起眼泪,而且泪水是止不住往下流。
周围奉命随从军官看心慌,不少正在旁边大路上挖陷马坑士卒也愕然回头观望,这愈发让随从军官们感到尴尬。
偏偏,此时吴拱(吴玠义子,亲弟)护着胡经略去宁州,再加上之前连战连败且眼下金人主力大军就在二十里外严峻局势……更重要点是,这些久随吴玠人都知道,这位新上任经略使在关西军中是出名喜欢读史书,而且喜欢学书里作幺蛾子,谁也不晓得这要是上前接茬会是个什结果……所以,时间居然没人敢去劝。
但是,吴玠吴经略越哭越伤心,越哭动静越大,周围军官实在是躲不过去,互相推搡番后,却有个领头统领军官唤做王喜,乃是德顺军出身,算是吴玠同乡心腹将领人,被同僚推着踉跄出列,然后被迫硬着头皮上前询问:
“经略,宇文相公不是没追究咱们丹州和鄜州之败,反而刚刚给你升经略使吗?为何还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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