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多少年梁山泊大头领,另个时空中金人全面控制京东,他干脆举全伙护着无数梁山泊渔民顺泗水南下,硬生生将梁山泊整个挪到淮南地区,这是何等威望?
故此,这位大头领既然真切发怒而走,满帐头领军官各自讪讪,半日间都居然无人敢动,却又只拿眼睛去看那位尤学究,而那尤学究无奈,又扭捏阵,方才小心起身,追出去。
出去问,却发现这位大头领居然离开中军大营,去之前擒获刘麟之处,再追到跟前,才发现此人竟然是捧着只脆瓜光膀子在雨中享用呢,甚至见到自家学究追来,还随手掰,主动分出块给对方:
“都安生吗?”
“安生。”这学究也学着自家头领蹲在车下,淋雨吃瓜。
修道老赵官家在东京要运什东南花石纲。好多块石头,船接船,直接塞满运河,运河不够便走泗水,从咱们梁山泊转济水过去,结果泗水口那里窄小,渡极慢……为那些石头,不许打鱼,不许摆渡,连着数月,都要饿死人,便公推俺做个头人,去跟县中知县说,知县没遇到,只是值日都头见面,却顿板子打下来,又把俺下大狱,大家气不过,便劫狱,救俺,杀官造反,这才上梁山!这种事情,你老五口口声声不忘,俺就能忘?”
那老五面色黑中发红,欲言又止,只能低头。
“但俺比你强地方,比这些当官就忘本人强地方,却是俺从未忘得事情根本。”张荣忽然语调重新激烈起来。“俺从开始便记得,做这个梁山泊大头领,根本上便是要保住周边百姓打得鱼,种得地,不至于什官家拿无数人命换石头时候徒劳没性命!”
“可……”下方那老五终于忍受不住,想要插嘴。
“可今日,不让们梁山泊周边百姓安生过日子不是东京官家,是北面来金人!”张荣声色俱厉,宛如嘶吼。“你们怎就弄不清楚?怎就忘,水泊南边,前年把济州老百姓当靶子练箭是谁?水泊东面,去年把京西十几个城镇屠干净又是谁?便是没去过京西,河北来那多弟兄,都说金人把河北人当成牲畜分给那些猛安谋克当私奴,难道个个都说假话?再让金人打过黄河来,咱们躲到水泊去,东平府那多乡亲怎办?!你们可以躲,俺这个大头领、镇抚使,却不敢再躲!这时候,不去东京受招安怎办?!”
“俺自去京东,学究便领着他们暂时听岳太尉说话……”张荣显然已经冷静下来,却是边吃瓜边吩咐。“岳
满营鸦雀无声。
且说,张荣番上下有些逻辑不顺长篇言语喊到此处,早已经声嘶力竭,青筋,bao露,却依旧愤愤不平。
而其人拽下身上丝绸坎肩,收起身前刀子,光着黑黝黝膀子兀自往外走去,临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加句:
“群欠肏贼鸟厮!”
此言愤愤骂出,方才孤身人冒雨出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