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再度行军,又行百里,夜间才到汜水关,全军战马此时早已经疲惫难耐,而臣胯下此马居然不出汗、不喘粗气……臣以为,这就是等良骥,因为它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是所谓致远之才!”
“确实是好马!”赵玖静静听完,方才抚掌而笑,却又看向几个近臣。“其实,朕也有匹马……是平甫送给朕那匹辽东马,现在也还养在这宫中,你们应该都还记得吧?”
刘晏、杨沂中、蓝珪,乃至于小林学士,纷纷点头。
其中,刘晏更是略显尴尬相对:“臣给官家那匹马是不如岳太尉这两匹马,更不如铁象。”
赵玖并未置可否,而是直接笑言道:“朕这匹马,个头大,但每日吃却没有鹏举那两匹马多,也不是太挑食,放在宫中吃野草也是行,驾驭起来加速极快,行三四十里,速度远远超过其他马匹,但是到百余里后,便跟寻常战马没什区别,也是汗水迭出,气息难平……鹏举以为这是好马,还是劣马?”
?”停片刻,赵玖忽然开口,却是直接寻上岳飞。
岳鹏举个头两个大,赶紧起身拱手相对:“回禀陛下,臣有两匹好马,虽然比不上铁象那般神奇,却已经堪称良骥,足够使用。”
“两匹?”赵玖不由眉毛挑。“有什不同寻常之处吗?”
“回禀官家。”岳飞犹豫下,明显稍作思索,方才正色做答。“这两匹马匹是臣当日在河北所得,另匹是依照着前匹性子在此番江宁平叛中所寻得……二者性情相似,都是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食量惊人,日便要数斗豆料,斛泉水……然而如果豆料不经过清洗,泉水不是干净活水,它们却宁死都是不吃。”
在座之人,哪个也不是傻子,闻言多有笑意,便是赵官家也笑:“如此说来,所谓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好马也不吃污秽之物?”
岳飞微微怔,继而居然有些慌张……这跟他想不样吧?
“非是臣大言凿凿,虚言诓骗,实在是臣那两匹马确实如此。”岳飞当即再言。
“朕倒是信,鹏举继续说来。”赵玖缓缓点头,复又示意岳飞坐下来讲,显然并不以为意,而其余人也多有颔首之态。
毕竟嘛,好马挑食,有肯定是有,但是岳飞专门挑出来这个来描述自己两匹好马,无疑因为刚刚殿上之事,来以马自喻,继而自鸣清白。
“是……其实,这倒也罢。”岳飞继续言道。“关键是这两匹马本事也不是能下子就显出来,臣当日奉宗忠武之名,持其中马引五百踏白军奔汜水关为援,便极有感触……开始行军时候,臣披甲执锐,驾驭此马,行三四十里,并不比左右其余踏白军骑士战马要快,宛如寻常战马;
“但到中午,急行军近百余里后,军中其余战马皆喘息不停,不得已要停下暂驻休息,臣胯下此马反而精神百倍,甚至嘶啸长啸,越跑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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