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玖此时却不由皱下眉头。
“官家!”等两位宰执说完,等阵子许景衡长呼口气,却是理都不理两个枢相,而是直接对赵玖严肃以对,继续刚才话题。“官家昔日在南阳,与宰执有言,不许擅自以免冠相对,那敢问官家,你生气,便可以以废立相对吗?”
赵玖微微怔,继而尴尬时,却是赶紧点头:“是朕错,不该与诸位置气,但战和之事朕意已决。”
“那还是得请官家给个说法与道理……”许景衡沉声再对。
“说法多是。”赵玖见对方穷追不舍,便又有些来气,便指向下方人。“御史中丞,你来说为何不能议和?”
微微蹙眉。
“臣以为可以。”翰林学士李若朴也肃然出列。
“臣也以为可行。”殿中侍御史李光深吸口气,继而鼓起勇气出列。
“臣附议。”中书舍人范宗尹跟上。
“臣……以为可以。”忽然间,许景衡居然也跟着出列。“官家,现在这个时候议和对们是有好处,而臣等……”
“君父为人所执,千万生民沦为胡虏牛羊,此不共戴天之仇,哪里能议和?”胡寅早就忍不住,只是刚刚气氛不对,不好开口罢,此时闻言,当即拂袖而对出列众人。“春秋大义,诸位都忘吗?”
“就是因为足下动辄春秋大义,所以有识之人轻易不敢开口,只能等天下人尽皆知与金人有血海私仇几个人在此言语……”见是胡寅,刘子羽当即怒斥。“若依你胡明仲春秋大义,官家建炎元年便去北伐,国家早就亡!们是说不抗金,不打仗吗?只是想求个稳妥与必胜!”
胡寅刚要与之辩论。
却不料,就在这时,旁李若朴忽然愤愤插嘴:“昔日
“朕知道!”见到连宰执都出面,赵玖情知不能再忍,却是即刻出言打断对方。“朕知道你们都是公心,朕知道刘参军父亲在靖康中殉国,他弟弟家死只剩人;朕也知道李若朴是李若水亲弟,他兄长是靖康殉国诸臣中最激烈最忠心之人;朕还知道,你许相公当日在朝堂最艰难之时,直维护李伯纪、宗忠武,内心坚定忠忱无二;朕更知道,李光李御史是李公相至交,他在此时出列表态,个不好便要万劫不复……朕知道你们个个都是真奋不顾身,都是真为国家着想,不是想投降,不是想屈膝……但朕就是不愿议和!若要议和,先行废立之事,再来说此事!”
此言既罢,殿中鸦雀无声,上下皆有愤愤之态……
“官家言重。”停片刻,倒是汪伯彦拱手出言。“其实陈尚书(陈规)有言在先,只要物资人力跟上,东京城完全可以按照南阳法度来守,而若如此,届时金军再来,其实未必能得便宜……”
“说好。”赵玖随口答道。
“其实依臣来看,金人此番议和,说不得是之前仗被打怕,心虚,内乱……这时候如何能与他议,反而该筹备北伐才对!”吕颐浩也出言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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