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点头,却不愿多言此事。
但周围有是不开眼之人,刘子羽便忍耐不下,拱手相询:“官家,如此逼迫,难道还真要将满城上万人坑吗?这不是明君所为!”
“朕何时说要坑杀万人?”赵玖冷冷相对。“便是处置,也最
“让他说。”赵玖不以为意。
“如何不敢说?”此人站起身来,抬头相对,只见须发皆为泥污所染,却目眦欲裂。“天下须是你赵氏,而等京西子民先为你赵氏所弃,金人兵临城下,你这个官家又不知在何处,父母子女却正在身边,不去降金谁来保全自家亲眷周全?”
“你说极有道理,朕有错,二圣亦有错,此战若真酿成伤亡无数,战后朕自可下罪己诏,亦可代父兄下罪己诏……而且,朕也知道你们中有人确实委屈,确实无辜。”赵玖平静答道,俨然早就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朕就是不能与降金叛贼谈条件!还是那话,你们若来降,便开城束手,然后任朕处置,唯此而已。”
“官家。”
此人忽然又平静起来。“你须知道,城中尚有数千户百姓……”
家,好教官家知道,降金首恶乃是前蔡州巡检李尚,若官家能恩恕等其余人活命则个……此人臣等亦可捆缚到城前明正典刑。”
且说,连日下雨,道路泥泞,城中这残余万把降金叛军固然是被所有人抛弃,根本看不到生路,然而宋军上下,连着数千民夫,也都早就疲惫不堪,数日前争先各部将领,更是心气全无。
故此,此时闻得此人如此恳切,帐中周围将领,自王渊以下,皆有意动,便是刘子羽也忍不住去看赵官家姿态。
“不许。”赵玖束手于案后,板着脸看着身前之人,却是干脆直接。
“官家!”此人悲愤抬头。“当日情形,谁都以为国家要亡……”
“看你样子,似乎是个读过书。”赵玖并无畏惧。“那便该晓得,从汉时便有类似规矩,胁迫人质者,攻杀不论,你们真要如此作为,只会让朕事后处置你们时候更加严重罢!”
此人怔怔相对,片刻后方才再问:“官家确实不愿给们留活路?”
“朕只要你们无条件降服,任朕处置。”赵玖干脆相对。“便是此言,你若无事,便回去转达吧!”
使者长叹声,不再留恋,直接转身离去,却也显得干脆。
而人走,王渊便俯身相对:“官家,此人最后只是虚言恫吓,须知当日战事急促,他们随完颜银术可来邓州,家眷却都留在本处……有此缘故,他们又如何敢做此冒天下之大不韪事?”
“亡吗?”赵玖冷冷相对。
“便是不说当日,只说眼下,为何范琼那里都只诛首恶,臣等这里却连谈都不许谈?”
“范琼也没降金!”
“降金与否有这重要吗?”此人愤然起身,却被两名甲士死死按住。“若论作为与缘由,等比范琼无辜多……须知当日是赵氏无能,先弃国家!”
“大胆!”王渊声呵斥,周围诸将起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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