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意!”来人不顾地上泥泞,继续叩首。
“是因为范琼也没有支援你们缘故吗?”赵玖放下札子,微微叹。“何止是金人弃你们为敝履?连敝履也弃你们为敝履……”
“臣等后悔莫及,且当日降于金人,委实多有盲从裹挟。”言至此处,此人微微顿,方才继续叩首恳求。“官
结果似乎是不能。
四月初三日,赵官家御驾亲征,全军万余直接冒雨出发,四月初七,王德、傅庆便赶到不足百里外邓州城下,在轻易扫荡周边城镇后,却攻城失利。
四月初九,在断断续续雨水中,赵官家率主力来到邓州城下,但当日依然攀城失利。
此时,城中遥见官家龙纛至此,便遣使出城,请降于官家,条件自然是请赦免城中诸将,对此,赵官家没有为难使者,却理所当然拒绝对方。
翌日,城中叛军冒雨出甲士劫寨,却为宋军诸将轻易在城下击溃。
接着扩充班直名义从军中筛选……甚至这个也不急,只要回来后知道这两件事由来便可!”
“喏!”任务清晰无误,杨沂中再无话可说。
而只着常服,束着牛皮带赵官家也顺势打起把伞来,然后步入雨中去。
且说,对赵玖而言,军议上发生上下思路碰车事情到底只是个插曲,称不上什大事,因为他内心也明白,这件事情有问题概率其实不大……原因很简单,范琼军事布置摆在那里,只要认真思索,水平高人最终也会殊途同归。
但是,之前那件事却实在是把他恶心坏,以至于这位官家表面大手挥,谁都不许再提,但内心依旧耿耿于怀,所以这才借着所谓军务名义搞起特务政治。
四月十,天气暂时放晴,傅庆建议趁着白河,bao涨,引水淹城,为官家所拒,但营中却开始打造器械,甚至有起砲迹象。
当晚,城中第二次派出使者。
“臣等时误入歧途,后悔莫及。”来人被搜检妥当,押解入帐,依旧是对着端坐于座中那个年轻人叩首以对。“金人弃臣等为蔽履,臣等也自知无力与官家天兵抗衡,事到如今,只求活命而已……”
“只求活命?”
阵蛙鸣声中,正在看着些从南阳送来札子赵玖抬起头,正色相对。“也就是说,只要朕许诺你们条命,不管是充为苦役,还是贬斥到岭南,你们都愿意受?”
就好像他明明被胡御史批判番,却还是忍不住记笔记般。
只能说,某些人水平也就是那样。
回过头来,翌日雨水不停,但在军功刺激与赵官家亲自督军下,御营中军各部还是按时按计划出发向南,准备平乱。
这其中尤其值得提是,可能是之前刚刚补发军饷缘故,此番出动居然没有发放开拔赏赐,却也是破大宋禁军多少年个记录。
实际上,赵官家也想看看,就是正正经经发军饷、老老实实操练,这大宋军队到底能不能安安稳稳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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