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义军入城,确实会有风险,但朕出城,却没有危险……”言至此处,赵玖不慌不忙,却是以手点向王渊和刘子羽二人。“王卿、刘卿,还记得今日中午在城头上你们不许义军入城真正缘由吗?是翟冲与阎知州不可靠吗?不过是时机敏感,而城外除翟冲以外还有其他各部混杂,来不及甄别罢。对否?”
刘子羽和王渊对视言,也都心中微动,若有所思。
但不及二人开口,赵官家便霍然起身,披着衣服从容相对堂下诸臣:“不瞒诸卿,朕白日间便觉得哪里不对,也是刚刚才想通这个道理……不让义军入城,是因为时机过于敏感,在外有金军牵扯情况下,旦义军中有小股不轨之人,勾连金人,内外夹击,打开城门,城池便有倾覆之险,而城池旦倾覆,朕与诸卿自然如覆巢之卵……换言之,义军入城危险从来都只是在于对汝阳城防妨害,却不在朕身上!没人会想着刺王杀驾,翟冲与阎知州更不会如此!实际上,你们想想,真若有人从心底觉得这二人不可信,下午便该趁着金军大队未至,驱赶他们往别处城池驻扎,为何反而要留下他们为城前依靠呢?还不是觉得阎知州也好,翟冲也罢,到底还是可靠可用?!”
此言出,许多人都沉默下来,便是许景衡也都微微怔,没之前愤慨,转而和其他人起看向身材矮小,却腰杆笔直阎孝忠。
“总而言之,若翟冲可靠,那敢问朕只是下
“这种事没办法,”来最晚,也是年纪最大汪伯彦声叹气。“这便是所谓义军秉性,他们与金人无仇无怨,不过是眼瞅着行在大军充沛,金人迟早要走,所以来搏个出身罢。”
“不错。”许景衡也终于出言。“这些人看似老实,却又无利不起早,为手中兵马资本,连自家子侄都不顾,又如何会被林学士与阎知州催动呢?”
“确实如此,所以只有朕亲自出城,才能逼他出军。”赵玖随意颔首,便扭头向侍立冯益吩咐声。“取朕红袍、幞头和那条金带来!”
冯益怔怔,瞅瞅堂上几位相公和重臣,便趋步而去。
而堂中时寂静无声,显然是其中很多人时都没反应过来,但醒悟之后,却又觉得荒唐不及。
“官家开甚玩笑?!”许景衡差点跳起来。
“朕何曾开玩笑?”赵玖平静答道。“道理不是摆在这里吗?”
“之前道理固然是道理,可官家安危又在何处?”许相公勃然大怒,质问完赵玖后,复又扭头去看有些慌乱吕好问和汪伯彦。“你们在寿州就是这做相公吗?!”
“许相公稍安勿躁。”赵玖赶紧抬手止住对方。“朕不是要去刻意行险,而是刚刚才想明白,此番出去其实殊无危险,与当日下蔡局势急切,被迫行,截然不同!”
许景衡怒极反笑:“白日间臣虽不在城头,却也晓得城头议论,明明连义军入城都不可,如何反而能让官家出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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