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学士以玉堂学士身份出城为质,阎知州以故交身份相随,朕之前还给他统制官身,他却还是不动,又该如何?”赵玖将目光从张德远身上收回,继续环顾询问。
“事发突然,犹豫不决!”
“你自城上来,呼延通什反应?”赵玖继续询问。
“呼延将军明显有所意动,却又因为守城有责,不敢妄动。”回答赵玖是王渊,看出来,这位最近真很活跃。
赵玖沉思片刻,刚要说话,门外匆匆赶来吕好问却是甫踏入门内便直接开口相呼:“呼延通不能出去,城防刻都不能变动!官家,臣等昨夜反复议论,都觉得这是底线!切不可乱出兵马,自坏稳妥大局!”
赵玖面无表情,缓缓颔首:“朕深以为然!”
气。
不过,回到眼前,正如同杀牛不好杀,数学题不好解样,赵官家也不是什天才选手,直到日落,吹晚上风,他还是闷闷喝凉粥,转身回屋歇息去。
但等到这日半夜时分,又或者说是第二日凌晨时分,总之,外面漆黑片之时,赵玖却又被人再度唤醒。
“出何事?”天气温热,赵官家只着中衣、披着外套便来到后堂,然后直接见到四位相公中两位,然后张浚、王渊、刘子羽也在,甚至还有个意想不到阎孝忠,也是时不解。
“好教官家知道,城外出事。”来不及说什官家衣着问题,枢相之宇文虚中便上前拱手相对,严肃告知。
众人各自怔,俨然是时没有反应过来。而等他们醒悟过来,却又纷纷如释重负。
“所以,不能动呼延通兵马,而是应该催促翟冲用兵,渡河击破这已经动摇五百骑!”赵玖继续缓缓说道。
而吕好问等人面面相觑,也都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没问题。
“但事发突然,情况也不明,而翟冲也好,其余义军也好,都是土豪出身,天然喜欢保存实力,所以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那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人下去,催促翟冲用命!”烛火畔,赵官家继续缓缓以对。“你们说是不是?”
此时汪伯彦也匆匆赶到,诸位相公皆至,而自这四位相公以下,众人各自环顾,依旧无言,反而纷纷颔首不及……唯独张浚,欲言又止,只是迎上赵官家目光后,却最终选择没有吭声。
“怎说?”赵官家心中沉,也跟着严肃起来。
“回禀官家,”烛火映照下,阎孝忠黝黑面孔显得有些发亮,显然是汗水反光。“臣等也不知道是怎回事……好像是有人立功心切,见到金人兵少,又都是契丹人,所以私自夜间渡河劫寨!深夜之中,臣只能大约猜度,可能是翟氏几个年轻子弟白日间受刺激,想要施为,仅此而已。”
赵玖心中微动:“战况如何?”
“金人白日见数千义军不得入城,城上也谨守不出,便颇嚣张,还曾隔河嘲讽,此时猝不及防,人数又少,时动摇,怕不是作伪。”
“翟冲是如何反应?”赵官家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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