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无妨。”赵玖会意停手。
“臣敢问官家,官家心里面是觉得这个时候是该与完颜银术可作战呢,还是不该与他作战?”刘子羽小心相询。
“什意思?”赵玖微微蹙眉。“完颜银术可出现在此处,难道是朕说算吗?”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问官家心中态度……”刘子羽瞥眼立在侧失态小林学士,稍显犹豫,但还是问出口。“是不是觉得有仗打,有完颜银术可在此,反而痛快些,最起码有事可做?”
赵玖怔怔,却是不由失笑:“你觉得朕该痛快吗?或者朕反问你句,刘卿,你觉得这个时候该和完颜银术可作战吗?”
不是暗藏深意……你们以为这个官家是朕想当吗?!朕也想请辞,你们准不准?!”
吕好问以下,皆肃立不语,唯个武官王渊干脆已经跪下。
“好,这事情就是这样。”就好像气忽然撒完般,赵官家也忽然恢复正常,却是微微抬手相对。“按照银术可此人过往行事来看,朕觉得他十之八九要来,但愈是如此,愈不能惊惶……否则便是正中此人下怀。因为这战,有两个关键,个是千万不能被此人名头吓到,弃坚城而走;另个便是千万不能以什行在稳妥之论,匆忙召集韩世忠、王德来此,以防被围城打援!”
吕好问等人无法,面面相觑之下,只能压下心中忐忑之意,俯首称命。
而诸位相公走,包括御史中丞张浚和御营都统制王渊也只能顾忌身份各自散去,时只剩小林学士与刘参军……小林学士是玉堂学士,本属近臣,而刘以兵部职方司差遣最近留用官家身侧,成为新晋近侍,参赞御前军事,简称刘参军,也是人尽皆知事情。
“臣觉得不应该。”刘子羽干脆答道。“臣素知敌虚实,如今行在立足不稳,军队杂芜,制度不立,实在不是作战好时候……”
“但你以为朕心中期待战事,以为朕自淮上次赌命成功后,就不想老老实实安顿下来?”赵玖捏着几个棋子打断对方,微笑反问。“是这个意思吗?”
“臣只说是,时势不同,并没有贬损淮上战功之意。”刘子羽赶紧解释。“金人攻势如潮,之前淮上时,正值潮涨,若非官家淮上战功成,怕是淮南膏腴之地便要
“官家辛苦……”人走,刘子羽便俯首感叹,但言语中不免小心些。
“无妨,有用便可,朕都习惯。”赵官家无奈坐回廊下,看着满地棋子也是摇头不止。“彦修之前还有话没问出来,何妨讲来?”
“还有两问,其中个官家却是比谁都清楚……臣刚刚正是要问完颜银术可此人过往经历与本事,以此来提醒官家。”
赵玖恍然点头,然后与旁冯益起捡拾起地上棋子。
“不过,臣确实还有最后问。”刘子羽眼见着官家俯身捡拾,有心帮忙,却因为冯益也在,却又不好同列,只能低头捡起那片甲链,然后尴尬站在侧,继续出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