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宋金两方官方力量挤压下,眼下京西并没有任何个人有丁进那种力量成为第三方来摇摆……西京洛阳那里是有个剧寇,唤做杨进,却也是正式降金,被金人用来围剿二翟。
总而言之,刘子羽言道破,却是让赵官家彻底认定此人有几分本事之余,渐渐放下心来……如若如此,只要招
臣要说。”刘子羽俯首以对。“官家,眼下京西看似纷乱,处处皆有兵马,人人相互交战,宛如战国之事,但其实细细分来无外乎是四类人……则是降金之辈,随金人行动劫掠,如今多在唐州、邓州,挨着金人主力行动;二则是忠心报国之人,本为官身,心意恪守职责,这也不必多言。真正区分在后两类,也就是所谓官家此番去招揽乱人中两类不同之人,臣唤他们为主客之别!”
听到这里,赵玖终于动容,却是如醍醐灌顶般下子明白过来!
话说,赵官家还是不懂得理论结合实际……他之前听到汇报,只以为京西真是乱成锅粥,再加上之前遭遇盗贼中丁进这个地方上起势之人给他印象太深刻,所以赵官家直以为京西情形也会类似,也有无数人起野心,不再把大宋朝廷当回事。
但其实不是。
结合着之前情报,再加上眼下刘子羽‘主客’二字提醒,赵玖哪里还不明白,京西这种乱象只是战乱中理所当然局势,之所以看起来吓人,只是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中国千百年来贯穿不停主客之争。
北面战乱,大量流民和溃兵南下,偏偏又没粮食补给,自然要仗着自己短时期人力、战力优势去掠夺,而后本地人自然不甘被鱼肉,再加上此时金人恰好又犁遍,以至于官吏清空,缺乏官吏来组织协调双方矛盾,那必然会有地方上豪强之辈奋起,组织兵马,无论是谁律防范!
说白,之所以乱到人人看起来都是不法之徒,人人相互交战,是因为主客之间因为生存必须生产资料产生剧烈矛盾,这种时候,再拿宋金两国立场,和野心不野心来评判,反而有失公允。
至于非要说双方谁对谁错……从普通人道德感官中当然会觉得是北面来流民和溃兵胡作非为,也就是这些客错误,而且事实上细细想,翟冲、翟兴、翟进,以至于牛皋,这些目前看起来最可信力量,依然都是本土力量,而那些作乱起野心,实际上也多是东京、西军下来溃兵,他们手上第时间就有刀嘛。
但事实上,大家本质上都是求个活路而已,错只有二圣和金人!不过这个道理可能只有赵官家个人敢说,这些拿性命为二圣错误还账人未必能有这个觉悟,便是赵玖亲自说话,也只能在行在里扯几句,真正发布出来,还是要暂时止于金人,号召大家致对外。
所以说,这个时候赵官家出面去招抚他们,他们看起来性格不,行事作风不同,但从根本上而言还是没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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