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点没错,根本不领傅南生这个情,也不必要领。他犯下罪也不该被原谅。但是心里很难受。”陈飞卿眼中水漉漉,“忍不住觉得,该和他起认罪,而且事到如今,也无法和
“那也说不定,你小时候比如今顽皮捣蛋多,若不打,说不定也没这成器。”宁王叹声气,“世上之事往往如此,很难说得清因果。”
陈飞卿点点头,深以为然。
宁王又道:“知道你重情义,然而你已经仁至义尽,就不能太苛刻自己。本王说这话显得不太恰当,但正因为本王亲自历过相似之事,所以比旁人更明白你处境。傅南生错再错,无论他是为什,你都不该跟着他错再错。”
陈飞卿长长地叹声气:“不样。傅南生是为才犯下这样错。”
宁王道:“你自己心里面很清楚,傅南生即算是为你才这样做,此事也与你无甚干系,你根本不知道此事,也根本不愿意领他这份情。”
宁王道:“你做得都很好。”
陈飞卿便笑笑。
宁王问:“傅南生事想出头绪吗?”
陈飞卿摇摇头。
宁王道:“你其实有主意。”
定要劝阻臣,臣也不想再提。”
皇上摇摇头:“可你心中却始终无法忘怀,你还有许多年,都要这样?”
宁王再也不说话。
皇上无奈道:“罢,在感情之事上,还真是没有个愿意听朕话。”
宁王笑笑,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
“知道。”陈飞卿道。
“那你便应该——”
“叔。”陈飞卿忽然道,“只是忽然发现很难。”
宁王怔。
陈飞卿稍稍低着头,看屋檐上水落在地面,轻声道:“知行合,以前以为是很容易事,知道件事对错,知道该怎做,就要那做,觉得十分容易,如何还能当个道理来说?但如今发现,做不到。”
陈飞卿在他目光中逐渐地怅然起来,许久才无奈地道:“知者,宁王叔。”
宁王看着他仰面去看殿里佛像,问:“你信吗?”
陈飞卿道:“宁王叔你教,神佛无所谓信或者不信,那只是让人静思己过意象。并非避世,告假到后天,满就下山,如今只是觉得这里宁静,好内省。”
宁王道:“本王此生若说有遗憾,大概便是遗憾你非本王所生。”
陈飞卿鲜少听他这样说笑,忍俊不禁:“小时候确实希望过是你儿子,心想着你不会打。”
两人又说会儿关于朝政事,宁王便告退。
他离去后,皇上埋首案桌上写许久东西,终于写完,他也累得不行,搁下笔,趴在桌上睡着。
梦里他回到那日战场之上,只不过骑着高头大马、风姿飒爽人不是陈飞卿,而是自己。
宁王最终是在京城郊外个香火暗淡庙里找到陈飞卿。
陈飞卿见他来还有些惊讶,以为是自己告假前没将事交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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