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着实也想见见宁王。他昨日听安国侯说那些话,总觉得心中十分难受。宁王不算是个豁达好相与人,但自小便对陈飞卿好得很,陈飞卿常以他为自己半个老师。
陈飞卿站会儿,回头从院中望过去,大殿里似乎有人要剃度,个男人披头散发地跪在那里,旁边有个老和尚在念经。
“施主可是有事?”个扫地僧见他站好会儿,便提着扫帚过来问他。
陈飞卿笑笑:“是,个朋友约在这里相见。”
扫地僧又打量他番,问:“你可是姓陈?”
陈飞卿犹豫着道:“你说今天什都可以问,直想问,你到底对哪里不满意?”
安国侯道:“你问得够多。”
陈飞卿便不问,转身打算出去。
此时,安国侯在他身后道:“不满意就是让你走你就走,让你别问你就不问。这满屋子都是兵器,你就不能随手拿样试试能不能打赢,然后逼着回答你吗?”
陈飞卿回过头去,十分惊讶地看着自己爹,半晌才解释:“只是觉得,这不是件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事情。”
就信,而是他首先信自己不会是个喜欢把持朝政挟天子以令群臣人,其次信皇上解自己。所以,皇上没有必要那样做。
安国侯冷笑道:“人心是会变。”
陈飞卿却更愿意相信坏心能变好,不信好心能变坏。
安国侯想揍他。
陈飞卿又问他:“今日你和说这些话,到底想让怎做?”
陈飞卿点点头:“是。”
扫地僧便道:“你那位朋友说起过,若你来,便去大殿。”
陈飞卿有些疑惑,却也没多说什,只朝僧人略微颔首,便朝大殿走去。边走,他边看那个跪在那儿男
安国侯道:“你太迎合别人想法。”
陈飞卿道:“不认为是这样,也从来没有刻意迎合过谁,做事都是认为是对。”
城郊无名庙里,香烟没有几支,僧人们也不做早课,零零散散地在院子里扫地,或逗猫狗儿,或坐在屋檐下头晒着太阳看着书,几只鸟在树枝头跳跃着。
陈飞卿如约而至,爬长长山阶,站在庙门前四处张望,却没见着约他来宁王。
三天前,宁王派身边人给他送信,说是约他今日来此。
安国侯看他很久,忽然长叹道气,将手搭在他肩上,轻轻地拍拍,用很少有和蔼语气道:“只是觉得你娘说得对,你长大,不该,也不能再拿你当个孩子看待。”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爹?”
安国侯道:“你自小就对你格外严厉,因为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人这样对你,比你爹尊贵皇族要拉拢你爹,比你爹官小要奉承你爹,他们只会捧着你惯着你,最好你能做个纨绔子弟把自己折腾死。”
陈飞卿点点头:“知道。”
安国侯却摇摇头:“他们却还是得逞。或许也做错。总之,你就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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