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又道:“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为让你知道,今日你,就是那时候宁王。皇上与先帝是亲父子,秉性脉相承,先帝用过法子,皇上如今再用次,如此罢。”
陈飞卿道:“又不能和他抢皇位。”
安国侯反问:“不能吗?”
陈飞卿怔:“爹你还真想——”
“闭嘴!”安国侯斥道,“老子是自保!做官做到这地步,有几个能善终?老子不想做皇帝,但也不想卖辈子命到老来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陈飞卿欲言又止会儿:“你当时为帮先帝,故意揭露宁王,是吗?”
安国侯不说话,算是默认。
陈飞卿突然什也不想问。他爹今日说太多实话,尤其是那句“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算坏事”。
他突然很想去见见宁王。
他又突然想起来,傅南生曾说过,年少时所见到那个游侠就是宁王。
声气:“事已至此,不需要再粉饰太平。你往日里有许多问题,今日就起都问吧,问完,你就知道。”
陈飞卿问:“你刚才说宁王……”
安国侯道:“当年宁王还是皇子,他与先帝都是继位大热之选,你以为他出那桩丑事是偶然?”
陈飞卿讶异地看着他:“是先帝做?”
安国侯道:“算是顺水推舟。开始,确实是外邦细作故意接近梁玉——哦,那时候梁玉和你差不多是个傻子。不过好歹他还比你知道军国大事多点。你看看你,连他都不如。”
陈飞卿犹豫着,没将嘴里话说出口。
安国侯却帮他说出口:“你想让告老还乡是吗?告,告几个月,皇上答应吗?太后答应吗?他们不答应,为这个不答应,又送老子块地。”
陈飞卿当然知道,做官做到他爹这个地步,即便是告老还乡,也很难打消比人顾虑。谁知道这是告老还乡还是故意试探?说不定答应告老还乡,人还没回乡,半路就黄袍加身。自古良将不见白头,除死在战场上,还有许多是死在官场上。
但他仍然不想相信皇上会那样做。
仔细说起来,倒也不是直接说信
其实陈飞卿度不是很相信这句话,因为傅南生所说那个时候见到那个仗剑行走白衣侠客,和陈飞卿见到宁王不像。
陈飞卿又恍然地想到,似乎有很多人和自己眼中人都不像,也不知道是为什。
半晌,陈飞卿问:“宁王知道吗?”
安国侯道:“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你最好不要去让他知道。”
陈飞卿不做声。
陈飞卿:“……”
安国侯骂完陈飞卿,继续说起往事:“但先帝很快就发现那细作端倪,他只是没打算告诉梁玉,就这样看着梁玉步步陷进去。”
陈飞卿时间百感交集。他直以为,宁王与先帝感情深厚,所以宁王对皇上也非常好。
他又想想那些传言:“听说,爹你和这件事也有关系。”
安国侯沉默阵,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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