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就是很想行房吧。傅南生有点郁闷起来,却也觉得自己更可笑,好像除此之外,还希望着别事样。自己除这个壳子之外,倒也好意思还指望着陈飞卿会喜欢别。
傅南生自己都找不出自己还有哪里值得另个人喜欢。以前那些嘴里说着“喜欢”他人,不过都是为这张脸,陈飞卿度对这张脸视若无睹,如今
小孩儿挠着头笑:“家里没钱给上私塾。”
“你如果想上话,可以来们书院,不收束脩,家里住得远还能住在书院里,只有条规矩,就是得认真念书。”陈飞卿边说边帮着小孩儿起捆桂花,捆好提在手上,起身道,“就沿着这条街走到底,看到牌子上写——”他想这孩子或许不识字儿,便改口道,“你随便找附近人问问就好,不是哄你。”
小孩儿有点儿讶异地看着他,但还是点点头,很乖地道:“知道,谢谢少爷。”
陈飞卿也不跟他多说,提着花继续回书院。
已经是晌午时候,学生们吃过中饭,都趴在学堂里午休,傅南生则在后院打水,忽然闻见桂花香味,便放下水桶,转头便看到支桂花伸在眼前。
花是家里养吗?”
小孩儿点点头:“家里种好几棵桂树。”
旁卖柴火大汉笑道:“少爷不必理他,他见来卖柴火,非得跟来,嫌他顽皮懒得带,他就折桂花说也是来做买卖,哈哈哈,随他瞎折腾吧。”
陈飞卿也笑起来:“大叔这话说得不对,还正好想买。”
他掏出几文钱给小孩儿,蹲下去挑选桂花。
他怔,透过这支桂花枝桠去看那边陈飞卿。
陈飞卿朝他笑笑,道:“赔罪。”
傅南生也笑,接过桂花,道:“用支桂花来赔罪,还真是第回见到。”
“哄你。其实是路上看到有个小孩儿在卖这个,顺手全买,刚从学堂过来,都分给那些孩子,留下这支。”陈飞卿说着说着,手就不那安分抱住傅南生腰,想要去亲他似,却徘徊着没亲,只是在他眼前低声道,“赔罪当然要拿自己赔。”
傅南生忽然有种不合时宜滑稽感。曾几何时,他用尽方法,就想亲近陈飞卿,想和陈飞卿亲热,可真这天到来时,却又没那些热切,至少是没办法直都热切着。可是相反是,陈飞卿却似乎格外……格外,突然,喜欢起动手动脚来,有点热切得过头。
小孩儿帮着他挑出支来:“这支花大又多,给你。”
“多谢。”陈飞卿接过花正要起身,就见旁边来买柴火主顾,正和大汉商议把所有柴火都买走,但要求大汉帮忙送上家宅里去。
陈飞卿想想,道:“花全买,帮捆下,不好拿。”
小孩儿惊喜地叫起来:“真啊?”
陈飞卿很喜欢他,掏钱给他,又捏捏他脸蛋儿:“可有很多间屋子要摆花,开间书院,你上私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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