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医又问:“那你爱过个人吗?”
皇上非常温和地说:“这是朕秘密,谁也不会告诉。只是尚且能告诉你句话,个皇上不会爱上自己臣子,个大夫也不该爱上自己病人。”
陈飞卿回去书院前,还在路上耽误会儿。有人告诉他,傅南生招来苟珥,并且苟珥还在屋里待很久,不知道说些什事,天快亮时才离开。
陈飞卿点点头,神色自若地道:“知道。”
他令那人继续去做事,自己则继续朝书院走去,路边有人在卖柴火,带来小孩儿则玩儿似在旁搭着卖不知哪儿折下来小束桂花,桂花香得醉人。
皇上笑笑:“那又得麻烦你。”
白御医没说话,拿着湿棉巾给他擦脸,非常细致,非常认真。
擦着擦着,却忽然用掌心贴着他脸,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
皇上叹声气,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住他手腕推开:“你也劳累夜,擦完就去休息吧。”
白御医却不走,盯着他看会儿,突然低下头来。
来,猛地抽出手捂住额头,咬着牙,上身佝偻起来,竭力地压抑着阵阵疼痛。
陈飞卿急忙只手扶着他,另只手贴在他心口,将真气缓缓地输过去,心里更难受起来,眼圈都红。若没有小时候那次意外,他定比谁都健康厉害。
皇上熬过那阵子,摆摆手,躺回去,闭着眼把被子给自己扯紧点:“不跟你说,朕要休息,你去做自己事吧,这里有千草。”
陈飞卿看他会儿才起身离开,却又听到他低声道:“别难过,你现在春风得意得很,得意气风发,和们小侯爷平时样。”
陈飞卿却更难过,捏着拳站在那里,半天才道:“如果真有神仙就好,分你半命。”
陈飞卿原本已经走过去,听到那孩子问声“少爷要买支花回去吗”,犹豫下,退回去,弯腰抽出支桂花来,闻闻,有些不太受用:“这也太香。”
那小孩儿很热情地道:“放支在屋子里,满屋子就都很香,插在花瓶里也很好看,少爷买支吧,不吃亏。”
陈飞卿摸摸他头,问:“这乖,桂
“朕拿你和飞卿是样,都是朕最信得过人。”
白御医半低着头,停在那儿。
皇上朝他很宽和地笑笑:“你该娶妻。朕觉得,你们都是憋出来毛病。”
白御医仍然不走,反倒问:“你喜欢过个人吗?”
皇上道:“朕喜欢你们每个人。”
皇上听这话忍俊不禁:“孩子话。”
陈飞卿使劲儿地揉揉自己脸,没再说话,照着他说,露出意气风发样子,大步出寝殿。
皇上听他脚步声渐远,仍然闭着眼,又听到另道脚步声渐近,停在床边,许久没有出声。
他便睁开眼睛。
白御医朝着他脸上伸来手停在那里,道:“时仓促调药粉,要早点去掉,否则对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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