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鼎道:“你这不诓呢?也没钱啊!真没钱,你爹早上就把扔出来,没带钱!”
陈飞卿道:“这就不管,你欠钱还没还,自己借去吧。”
当然鲁鼎是借不到钱,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陈飞卿故意为之,纷纷找借口说自己没钱。
鲁鼎拽着马夫,气哄哄地道:“行,陪你去马车上凑合吧。”
各自去各自房里,关门,秦郑文问:“这是呵——”
傅南生便又安心地睡着。
下午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个客栈。这客栈也不知道该说好或者不好,开在荒郊野外,不好不破,院子倒挺大,毕竟做独行生意。
陈飞卿朝掌柜道:“给们开两间房。”
掌柜看他们眼,笑吟吟地道:“今儿还有很多房空着呢。”
陈飞卿摆摆手:“省钱,就两间。”
“你先吃东西吧!”
秦郑文在茶亭里趴会儿,终于恢复人样,又吃点东西,喝两碗凉茶,至少是活下来,摆摆手坚持上路。
下午倒是好多,来秦郑文没再坚持看卷宗,怎着都会好受很多,二来鲁鼎挤在马车里面气他下午,他倒是顾不上晕。
至于傅南生,他含笑看会儿这两人斗气,便靠着睡过去。
见他睡着,秦郑文也懒得再理会鲁鼎,也靠着睡觉去。
陈飞卿捂住他嘴,道:“不喝,大半夜别喝酒。”
秦郑文是想问他这是不是黑店,见他阻止,心想或许真是黑店,便顺着点点头,警惕地四下看看,还掀开床铺被褥、打开柜子门都检查遍。
看完,他又想起什似,从陈飞卿帮他拎另个包袱里掏出截蜡烛,替换客栈里本来蜡烛。这是位老翰林教他,那老翰林言之凿凿,说外头特别凶险,千万要谨慎小心,别还没到江南,自己就先没。
陈飞卿好奇地看着他忙活,半天才猜到他换蜡烛干什,不由得笑笑,道:“不必这紧张,在呢。”
陈飞卿特
掌柜便也不多说,给他们开两间房。
陈飞卿又朝其他人道:“小树,你跟小南间房。”看向秦郑文,“咱俩间。”
傅南生默不作声,秦郑文倒是真没意见,点点头。
鲁鼎问:“呢?”
陈飞卿看他眼:“你自己有钱就自己开房吧,没钱。”
他俩都睡着,鲁鼎百无聊赖,杵着脸看,看着看着打个呵欠,也闭着眼睛睡觉。
陈飞卿坐马上,在外头慢慢地走,余光瞥见马车窗帘子飘出来,便转头去看,看到傅南生靠在窗边睡着,安安静静。
那窗帘子飘来飘去,外头阳光偶尔照进去,正好照在傅南生脸上,从额角斜着跨过眼睫,又过鼻梁,长长道。
过会儿,傅南生似乎感觉到晒意,仍然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挠挠脸,似乎有点不舒服,蹙蹙眉头。
陈飞卿心中动,勒着马往旁边靠靠,恰恰好挡住那束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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