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福齐天!小皇子定是祥瑞之体!”
罗元厚在前方施针,方天灼又次输送内力,身后人人脸上都挂着喜色,跪倒片。
方天灼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爱人,直到何筝呼吸慢慢平稳下来,白光渐褪,罗元厚擦擦额头汗珠儿,伏地跪下,涩声道:“恭喜陛下,母子平安。”
方天灼眼睛干涩,浑身像是淋雨般湿漉漉,他看看龙榻上血迹,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何筝脸上,哑声道:“什时辰?”
身后跪倒人直没得到命令,都不敢起,有人答:“已经二更。”
何筝昏过去又醒过来,新轮疼痛又次降临,他嗓音沙哑,疼到不知今夕何夕,恍惚间,二十几年人生忽然走马观花样映入脑海。听说人死前能看到自己生经历过什,他突然发现自己七岁那年好像去过个古香古色地方,在那里,骗过个跟他般大孩子,许奇奇怪怪誓言……
回忆飞速掠过,他如愿看到爸妈,哥哥,还有神色淡淡方天灼,身体突然被灌入股力量,他口气提上来,听到方天灼急促轻唤:“筝儿,筝儿醒醒。”
陡然意识到身体里还有个小家伙,他疲惫眨眨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倒吸口气,苦痛无比挺身:“你他妈倒是给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嘹亮婴啼传来,何筝恍惚看到道白光在眼前绽放,剧烈痛感让他身体又下子沉下去,思绪又渐渐陷入混沌,彻底昏死。
“筝儿!”
气。”
方天灼嘴唇发抖,捏紧手指。
时间分秒流淌,日头渐西,何筝又次发出惨叫:“方天灼啊啊啊——”
“陛下,陛下哎!”南门良被他脚踢下阶梯,男人推开房门,风样掠到何筝面前,把抓住他手。
那素来柔软手此刻因为疼痛而颤抖,骨节硬生生仿佛随时会折断,太医们大惊失色:“陛下,您圣体……”
足足日。
方天灼
方天灼眼前白光大盛,那光芒从以养心殿为中心,瞬间向周围蔓延,把整个皇城都照亮如白昼。
白光中心人齐齐抬袖遮眼。
方天灼大喝:“速来看皇后!”
罗元厚放下袖子,急忙上前:“是又厥过去,臣这就施针。”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是个小皇子!”
方天灼森寒道:“若皇后有三长两短,朕诛尔等九族。”
所有人齐齐噤声,方天灼转脸看向何筝,伸手抚开他额头汗湿长发:“朕在这儿,不要怕,筝儿不会有事。”
何筝睫毛颤抖,“书上,都是骗人……疼,疼,不会麻木……只会越来,越……”
他腹部被只手推揉,身体疼到屈起又克制舒展,张漂亮脸扭曲起来,嘴唇因为咬布块而干燥苍白,他疼到没有力气,眼前阵阵发黑:“想回家……”
方天灼低头,见到那只手慢慢松开自己,蓦然反手握住,目眦欲裂:“太医!罗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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