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厚心情复杂而焦躁,但还是恭敬道:“臣遵旨。”
惨叫从殿内传出,宫人们均手忙脚乱,何筝痛喊着,双手乱抓,神志不清。
方天灼吸口气,抬手推门,却被南门良把抱住腿:“陛下,陛下稍安勿躁,皇后有祖宗保佑,断断不会有事,您刚换过袍子,可万万不可再沾污
何筝抖若筛糠,无边恐惧像鱼网样裹住他,他抓紧方天灼衣服,嘴唇开合,腹部疼痛阵比阵重,他终于找到自己声音,却发出声痛呼。
太疼。
他感觉肚子里东西似乎生出尖利爪牙在刮着他腹腔,又或者是有人在试图把他撕开,又因为力气不够,而无法给他个痛快。
这些人早已被训练妥当,在南门良喊声下有条不紊准开始准备热水毛巾等物,太医们鱼贯而入,见何筝身下血迹染龙榻,均大惊失色:“陛下,此处血气弥漫,只怕会汚圣殿惊祖宗,臣斗胆再提让皇后去披泽殿生产,此时尚且还来得及。”
方天灼脸色隐忍:“尔等只管给皇后接生,休有二话。”
时候脏圣殿。
何筝没听完,转身回到床上,静静等着方天灼把自己赶回去,可出乎意料是,方天灼只字未提此事,何筝心情略略好转,转头缩到他怀里。
该来终究还是来,这日何筝觉醒来,忽然觉得焦躁不安,他提笔去涂画本,腹部却传来阵阵躁动,时心乱如麻,竟抬手把画本涂乱七八糟。
他按住腹部,脸色苍白,直到疼痛点点传过来,低头看去,看到身下白衣迅速晕染开大片血红,脑中顿时片空白,声带好像被突然吃掉,他说不出话。
巨大恐慌像恶魔样攫住他心脏,他听到外面传来方天灼淡淡声音:“皇后可起?”
太医们你看看你,退而求其次:“还请陛下移步室外,避免胎下血腥汚圣体。”
方天灼扭头看向何筝,后者已经疼到冷汗湿全身,说不出完整话,只是无措颤抖着,像只濒死鱼。
方天灼喉结滚动,在干人跪求下,大步走出去。
何筝泪水疯狂涌出来,他只觉得每秒都那难熬,疼到失声。
罗元厚匆匆赶到时候,正看到方天灼在门前来回走动,四目相对,他躬身行礼,却被方天灼把抓过去,男人脸上煞气弥漫:“朕留你命就是为今天,圣药是你手制出,如今朕要皇后二人平安,你可听清?”
这是方天灼下朝回来,他每次都是这样,回来就会问自己是不是醒,有没有吃饭,在哪里,在做什。
只是今日回来似乎比平时晚些。
宫女轻声回答,何筝坐在桌案后面抬眼,看到卸下朝服与头冠男人抬步走入,翘头黑靴映入眼帘,他捏着笔,顺着长袍朝上看,对方上男人漆黑双目,僵硬扯开抹笑容。
方天灼鼻尖耸,瞳孔猛地收缩,大步走过来:“筝儿?!”
“来人!速传太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