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位十载,遭天下荡覆,幸赖祖宗之灵、忠臣用命,危而复存。然仰瞻天文,俯察民心,炎精之数既终,行运在乎公孙氏。是以燕公既树神武之绩,又光曜明德以应其期,历数昭明,信可知矣。夫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故唐尧不私于厥子,而名播于无穷。朕羡而慕焉,今其追踵尧典,禅位于燕公。”
“还不错。”已经换上天子服饰,唯独没有加天子十二旒冕公孙珣听完这旨意,倒是微微
夏风振振,让人感觉舒适;而说不好,却是因为今日燕公公孙珣将要于城北三层祭祀坛上祭天承命,受汉室禅让,以燕覆汉,登基为帝……这种大日子,满城燕国文武宁可如之前几日那般闷热点,也不愿意出现禅让时风吹断旗杆,或者祭天时乌云蔽日场景。
仪式很复杂,但前半部分与公孙珣基本无关,主要是汉帝刘协任务。
其人换上全套天子装束,引着些被吕范带来,所谓江夏那边汉室公卿起出城往北,祭祀高祖刘邦、世祖刘秀,并祭拜北邙山左近几处汉室陵寝……而得益于贾诩存在,汉室陵寝破坏程度并没有太过分,不过小天子行如此事,哪怕早已经应下,却也不免思及往事,黯然落泪。
而随行‘汉室公卿’本就是心怀汉室中原世族多些,然后纷纷陪哭不说,就连随行燕国*员也都不禁黯然,不知道多少人陪几滴泪……说到底,还是那句话,四百年正统所在,临到此时谁又能没有感触呢?但也仅仅就是感触罢,最多也就是学士燮那般陪上几行眼泪罢,转过身来,该干嘛还得干嘛,该期待还得期待!
祭祀完毕,天子便在城北郊外,直接下两道旨意,为册封禅让之书;为自陈让位之中旨。
前者早有王象替他拟,现成自不必多言,刘协根本就不知道内容,后者却是他临时口述,让刚刚辞去切职务、上任才几个时辰新任汉室御史中丞士燮手书。
旨意写完,天子直接转向那座三层禅让坛,士燮却是亲自登车,全服仪仗,手捧两道旨意,往城中公孙珣私宅而来。
等到地方,公孙珣却居然还在处置公务——原来,几位在外抚慰、都督南方各处重臣都有借着汇报情况称贺文书至此,燕公自然要亲自批示回复,然后准备随着原定封赏起发回。而其中,关云长更是在文书中专门夹封让燕公本人颇感兴趣军报,乃是说这位关镇东之前亲自提水师南下,终于在会稽外海围住自己多年‘故人’于毒,逼得后者投海自尽事情,也是让公孙珣念及往事,连连感慨。
当然,旨意既然到,公孙珣自然也就停下这些,而士燮却也不敢让公孙珣跪接册封……开什玩笑,如今满城皆是燕臣燕军,连些许新到百姓也都是燕臣家眷,甚至就连士燮待会也得变燕臣,那副样子,演给谁看?
于是乎,二人干脆个立在案前,个坐在案后;个读,个听……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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