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和尚,咱们几十年交情,今日又是在故地私下相对,且公务已,倒也不算违诺,孤跟你说实话吧……南阳这战,必不可少,而且不是孤和刘玄德能定,因为南阳战,根本就不是孤和玄德之间战事。”
朱八戒在座中双手合十,俯首以对,露出满头发碴脑袋,以示恭听。
“燕国到如今这个地步,必然要覆汉,而江夏尚存,不服人也必然要聚集于江汉。这个时候,击破襄阳这个世族豪强最后根基,攻破江夏这个汉室最后基业,乃是燕国立鼎必经之事……没有刘玄德,怕是刘表也躲不过去,便是刘表跑,还会有蔡瑁、蒯良奋力在襄阳扼守。总是会有人借着汉室名义,聚集燕国反对者,奋力为。”
言至此处,不待朱八戒表示受教,淅沥沥雨水之中,公孙珣难得声叹气:“其实,之前曹孟德也好,如今刘玄德也罢,都是很感激,尤其是玄德,若非其人今日之举,真要是围刘表于襄阳城下,以襄阳城险要和坚固,天知道还要多死多少人。而他如今主动离城野战,几乎是在存心助般!有些事情,总是要有人做!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不是你们佛家言语吗?玄德大概便是用这番言语说服益德吧?”
“殿下意思小僧领会,但四十二章经俱无此佛言!”朱八戒赶紧肃容回复。
“今日便有……加上!”
春雷滚过,雨水更甚,白马寺内外寂静无声,而朱八戒与公孙珣同时欲言又止。
而数百里外,阳光普照之下,张飞面无表情,从容杀姜叙于马下,继而浑身浴血,率只剩不足两百骑士继续向北而去。
……
“八年,三月,帝使太尉刘表出西陵西北二十里遥祭太庙。”——《后汉书》·孝献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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