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京泽面面相觑,而前者只能勉强安慰:“袁……袁将军不免太过急切些,有失臣节。”
“他哪有半分臣节可论?”天子再度落泪。“曹司空刚刚被他害死,他女婿吕布也刚刚被燕逆杀,他便要取司空之位,还要娶他做寡妇女儿……天下间有这般事吗?”
“何不寻太尉,请他稍作转圜?”邓芝无奈至极。
“便是能转圜,可太尉身体日不如日,何能长久?”天子依旧潸然泪下不止。“怕只怕,到江夏,未等燕逆打来,便要先被他这个天下仲姓给杯毒酒鸩杀!”
这话太过直白。
”
此言虽然突兀,但考虑到对方急剧恶化身体,倒也合理,故此,京泽和邓芝赶紧再度俯首相对,连连表态。
“不过,邓侍中虽然勤恳却不免太年轻,何论乱世之中,要以武事为先……”杨彪并不理会二人姿态,反而兀自说下去。“京将军,事到如今,天子真正能倚重怕只有你!而老夫也并无他求,只望京将军你能在关键时尽力而为番,稍为天子分担二……别人不知道,咱们二人难道不明白天子其实无辜无过吗?当然,也就是尽力而为,时势如此,谁也不能苛求谁!”
京泽时慌乱,也不知道杨彪到底看破到哪步,只能连连颔首应许。
而杨彪既然说完,便不再耽搁,反而直接由杨亮搀扶着转身往他落脚之地歇息去。
然而邓芝毕竟介文士,虽然听着不好,却只能瞥眼京泽后便沉默下来。
话说,事到如今,邓芝心中如何还能不醒悟过来?袁术本就以性格,bao戾乖张闻名天下,又被软禁多年,如今还是亡命天涯之中,其人朝掌权,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甚至有些精神疯癫之意,所以必然逼迫欺凌天子无度。而偏偏曹操死后,杨彪又得病难为,再加上杨氏本是袁氏亲眷,使得眼前和将来似乎都无人能制袁术。
这种情况下,天子和袁术之间必然要于穷途末路之中先拼个你死活!
而之前杨彪那番作态,俨然是窥到这步,偏偏又老病
另边,京泽与邓芝也各自回去,却是打点行装,到晚间便匆匆随天子起狼狈南下。而当夜,天子行人直行到蔡阳城南二十里处,夜已三更,方才就地宿营。
但此时,天子却主动派出心腹小宦官去召见京、邓二人……话说,虽然此时天子身侧已经不成规矩,更有袁术接管天子身侧切戍卫工作,但职责所在,这二人个虎贲中郎将,个侍中,却还是匆匆赶来拜谒天子。
然而,二人至天子帐前,却发现帐前并不见杨氏诸臣,也不见袁术。更有甚者,天子居然趁着夜色,不顾规矩,直接唤二人入漆黑片董贵人帐中。
二人心中早就有所猜想,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果然,甫入帐,天子便开门见山:“两位卿家可知道,晚间行路之时,袁公路直接遣人来,要任命他为司空,还要纳他长女为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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