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负曹公!”隔许久,天子方才再度潸然泪下,以至于不得不遮面相对院中他人。
“还有事。”京泽继续小心言道。“臣也是刚刚得知……吕温侯在曹司空死后,专门从宛城出发,往许县领赏,但酒醉之后,却不小心失足落入粪坑之中,死于当场!”
院中空气变得微妙起来。
毕竟,这话里信息量实在是太多……比如,它坐实吕布叛徒行径;也间接让院中人醒悟过来袁术为何如此匆匆。
而很快,天子便咬牙切齿,表达最直接和最合理态度:“活该!”
周围再度鸦雀无声,杨彪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有些眩晕征兆,而片寂静中天子本人更是气面色铁青,半晌方才愤然朝周围询问:“诸卿,天下有这般事吗?”
邓芝、京泽各自不语,而杨彪在其侄杨亮扶持下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却不料,小天子主动仰头叹,居然时落泪难忍:“朕如何不知道这汉室是不可能千秋万代呢?但朕身为汉室子孙,难道不该尽量守守家业,以求不为亡国之君吗?朕到底有什错,要遭如此羞辱?!若兄长在,朕何尝要做这个皇帝?!”
刘协此言出,杨彪瞬间将原本想说话忘怀,只能随之哀伤而已。
而邓芝、杨亮等人,此时也觉得万事皆难开口。
但片刻之后,眼见着立在院中天子情绪稍缓,京泽却是略显为难无奈开口:“时局危急,但臣刚刚知道几件要事,须禀报陛下……”
讯息通报完毕,天子表达态度之余,却也没有留人,而是出乎意料选择让诸位臣工离开。
跟袁术不样,众人多少是讲点礼仪……便匆匆行礼告辞,然后起出门。
而出得门来,行过满是持矛佩刀士卒街道,将要在路口分开之时,已经疲惫到难以支撑杨彪却忽然喊住京泽、邓芝二人。
京泽不明所以,只好转身上前,与邓芝起俯身相对:“太尉有何指教?”
“并无他意。”杨彪忽然伸出手来,就在路口摸住京泽手腕,然后恳切相对。“老夫已垂垂病老,将来天子能倚重就只有你和邓侍中!
天子当即抹泪相对,抬手示意。
“之前吕温侯说蔡德珪确系要在前日交出南阳郡给钟元常事,恐怕是虚言。”京泽回头望眼门口方向,认真以对。“因为据臣所知,昨日蔡德珪还派使者来此,专门询问为何宛城落入燕军手中,只是被袁……袁将军给驱赶走而已。”
天子时恍惚,却又黯然下来:“事到如今,朕哪里不知道是被吕袁这对翁婿给挟持呢?可笑当日竟然以为吕布可信!”
“还有事。”京泽微微吸口冬日凉气,继续小心说到。“曹司空在宛城为燕军追上,死于城下。”
这下子,莫要说天子,便是杨彪、邓芝,还有杨亮这些人都纷纷怔,而旋即,天子以下,俱皆黯然……毕竟嘛,这个消息虽然让人吃惊,却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预料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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