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见,曹子廉不等对方让马,便气喘吁吁,连连摆手:
“不要往北走!士卒毫无战意,两日夜未合眼,早已全溃,你此时带这点兵往北,只是死路条!”
李进刚要再问,曹洪却又想起事:“刚才遥遥望见此处有兵马南走,可是你助孙伯符逃走?!”
“此时说逃未免过早。”
“无妨,如今局面,你各自尽力便可,曹洪能拖延至此,让他女婿走,也算是对得起天地良心。”曹子廉闻得孙策已走,居然屁股坐在地上,再不动弹。
州牧面下令关闭城门,以防万;面却又调集弓弩手上前,不顾城下还有交战混乱区域,直接在城上放箭驱除李进部!
箭雨飞下,李进部自然当场受挫,而李退之本人更是在距离城墙百余步时候,当场战马倒毙,其本人右肩也中不轻不重箭。
不过,其人跃下马来,折断甲胄缝隙上箭杆后,居然不怒。
甚至非只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这位李将军不顾肩膀伤痛,竟遥遥抬刀指着距离自己不过七八十步程武大旗,放声相对:“前面旗下可是昔日袁氏麾下故人?李某位列中原四牛之,此牛首足可封侯,正要赠与故人!足下非但尽握大局,而且兵多,却为何不敢来取?!反而立于尊父足下躲避,宛如雏鸡藏于母鸡之后!”
言罢,其人兀自大笑,声震原野,城上城下时俱闻,各自反应也不同……李氏子弟自然哄笑相讽,而程武却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便是城上程昱也时凛然,捻须不语。
李进心中微动,却又顺势问:“子廉将军这是准备降?”
“如何能降?”曹洪就在地上声冷笑。“到底是曹氏族人,不说他曹孟德如何,只说自夏侯妙才死以后,们曹氏族人其实便再无降服余地……而当日曹孟德让驻守薄县,跟说今日设想后,便知道,自己十之八九难逃死!倒是足下,你为何不降啊?”
“任性而已……”李进幽幽叹,复又将之前说给孙策言语复述遍。“素来为家族所累,以至于被人当做四姓家奴,今日实在是不愿意再行反复,只想为自己活回!”
“虚伪!”曹洪闻言反笑。“你这哪里是为自己名声而
不过,僵持之中,随着自己幼子提醒,程仲德向北望,到底是松口气,然后不由幽幽叹:
“何苦来哉?再派两千人出北城支援,然后再派人告诉你兄长,今日若再敢退半步,便自己辞官回家种地好……吕相嫡长能死,燕公嫡长能充军前,他是个什东西?!不要脸吗?”
程延不敢怠慢,赶紧下城去。
而城西百余步外,李进扭过头来,却也是微微叹,便翻身换马,兀自引兵向北而去……彼处烟尘大作,俨然是曹洪、高干二部败下阵来。
果然,李进向北不过三五里路,连正午都未到,便在黄泽东面两三里地方迎面撞上仓皇逃回却同样失战马曹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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