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关将军不走寻常路呢?”郭嘉忽然笑道。“做这两封伪书,让有些人把心思放在开阳,总是有备无患吧?”
徐庶时茫然,却又摇头:“你必然还有算计,但事到如今,也无话可说!”
话说,自关羽所在泰山地区西部到沂水战场,有条天然大道,那就是沂水支流武水穿过沂蒙山区南峦所带来天然道路,如果关羽顺着这条路走,三日急行军便能到达开阳……这也是开阳(后世临沂)为什是青徐重镇,为什臧
能胜,让天下分裂局面早年结束,说不得便能活五十万无辜!”
徐庶只觉得有什东西卡在自己嗓子眼里般,他很想说出来,却根本说不出来,想要咽下去,却又根本咽不下去……很显然,他知道郭嘉说得可能没错,却偏偏不能真正认可对方心态与行为。
“元直,自古以来,慈不掌兵……”郭嘉心中明悟,不由在沂水畔负手缓缓而对。“不是说与臧霸想法就定对,你就定错。但正所谓居其位而谋其事,历其事而炼其心,你之间虽然年龄相仿,又是同乡,却不可能真心意相通。”
徐庶依旧沉默。
“董卓之乱前,你经历也算相似。可董卓之乱后呢?”郭嘉感慨而言。“彼时你留在家乡,再无大战经历,而则背井离乡,往走河北,然后在那里几乎全盘参与讨袁之战。后来履任青州,又随关镇东起扫荡泰山。再后来积功至邺下,又随戏军师掌军机秘情……所见生死决断,胜你十倍,类似这种为十人而弃人事情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你让感慨他们生死,自然可以感慨,有时候喝多,也会有些感时伤怀之态。但你要因此而放弃自己职责,那便是句玩笑话……今日,不指望你觉得做对,但却希望你能明白,做最起码没有错。”
徐庶艰难点点头,说到底,他是懂这个道理。
“你若能理解到这步,那接下来就更简单。”郭嘉也是松口气。“放到东线本身,首先要看还是审青州和关将军。审公南下箕屋山,则可保青州大局不失;而关将军所部虽然只有万五千众,却是久历战事精锐,关将军本人统兵之能更是青徐绝伦,再加上其人对信诺之重犹胜臧霸……所以,关将军虽然没有回信,可与臧霸这两个都与关将军相识已久之人却都相信,其人必然会动,必然会来徐州!”
“明白,放在东线,你们最大依仗其实是审青州在身后兜底,而关镇东另有谋划……”徐庶缓缓言道。“再往下说,便是如你那晚所言,琅琊诸将本就是群墙头草,臧霸不倒,则大局在手,其余诸将与谁勾结并无什关碍,关键是看他们有没有切实威胁。”
“不错。”
“只是……为何定要伪造那封书信呢?”徐庶忍不住再问。“如果关将军必然到来,那两日间其人说不得就能到开阳,届时军心自安,你何必再多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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