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才算是大局观?”徐庶蹙眉不止。
“今日与你透个底吧!”郭嘉扭头扶剑望着身侧这位同乡正色言道。“元直,首先天下大势是河北有意并吞天下,中原结盟自保……这战,因为燕公之前讨袁成功后没有冒进,而是经营三年,静待天子成年,又兼并西凉,中间还和鲜卑打仗,占阴山,所以河北并无后患,所以即便是们河北输,还可以从头再来,可中原输,却要蹶不振……对不对?”
“对!”思索片刻后,徐庶干脆应答。
“其次,这战本身,真正关键在于官渡,而官渡局势,则是燕公靠着那日遭遇战,战而定三分优势,所以现在虽然相持,但更明显是河北占优,对不对?”
“对!”
按照他之前建议,狼狈撤军,怕是要全军覆没在这个封死口袋之中。所以,这才预备下这两封伪书以防万,却不想这才几日就真用到。”
臧霸欲言又止。
“看来在下是猜对,对不对?”郭嘉声叹气。“与徐州这边牵扯不清人,不是昌豨,昌豨只是不服臧府君,天性桀骜而已,真正动摇,正是讲交情令郎与这位讲义气孙观,他们本就对当年臧府君降服河北事不满……如何,事到如今,足下要拿下再降服周瑜吗?”
臧霸摇头不止:“请郭副使放心,真要是事有不谐,便是扔下琅琊基业与这几万兵马,也定保着足下归青州,届时大不守住箕屋山口便是……何谈降服周瑜?”
言罢,臧霸不等对方说话,便兀自转身离去,俨然也是带气。
“至于东线这里,无外乎是因为官渡相持不下,们河北想求个突破,而南面曹刘落在下风,更着急,所以便想扳回两分场面,喘口气。们赢,自然可以动摇中原大局,可周瑜赢,最多是让官渡那里多缓缓,对不对?”
“对!”
“所以说,到此为止,臧霸立场就不用担心,那日在开阳官寺大堂中说够透彻,他但凡是个人物,就不会再三心二意,而有恃无恐也在这里……这里真就输,就全军覆没,那又如何?”
“你且住……”徐元直终于察觉到思路中丝不对劲地方。“你二人皆视琅琊五万大军生死为无物吗?”
“五万盗匪,为何要在意?”郭嘉面色如常。“自黄巾乱起,天下死于横祸之人何止千百万?若大战
就在此时,郭嘉声叹气,却是冲着对方背影诚恳说句话:“当日确实有书信给关、审二位,只是没来得及收到关将军回信罢。”
臧霸微微怔,旋即重重颔首,然后兀自离去。
这下子,河畔坡地上只有郭徐二人而已。
而二人并立许久,徐元直望着洒满金色余晖沂水,也跟着声叹气:“都不知道你这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郭嘉同样望着沂水感慨摇头:“元直,你还是没有大局观……真假什,在大局面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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