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闻言捻须再笑:“之前主公还问公达风向之事,莫不是还想用火攻?”
“然也!”公孙珣依旧坦诚。“但也是多年用兵之人,问完之后便即刻醒悟……只要严格管理大营,空开间隙,远离树木山林,百步水井,十步水瓮,敌也好,也罢,哪里会有火攻机会?说到底,这种计策,只能等到方懈怠下来,才有可能成事,但等到方懈怠下来,什计策不能成?也就无所谓什火攻。”
“所以主公!”贾文和忽然正色。“此战便是在此……臣还是之前意见,主公比曹操更善战,河北比中原底气更足,只要们坚持下去不懈怠,那最先撑不住必然是南军!何必仓促求成呢?至于要不要开辟新战场,臣以为,主公也不要过于心急,而是应该因势利导,等到东线或者西线,乃至于官渡自己出现破绽,再行决断!而不是在曹军有哀兵之气时,强行投入兵马,届时反而会有失挫之虞!”
“文和意思,已经懂!”公孙珣长叹声。“你是要
之田!”
公孙珣时恍惚:“如此说来,倒是钻牛角尖。不过,也知道文和为何说他们无用,这种人既无眼光,又无德行,见弱便起,遇强则灭,又怎能作为战事倚仗呢?可是文和,如果这些庸俗猖狂之辈注定无能,谁才是新政最终之阻碍呢?须知,这辈子,如今无外乎就是两个小心思,个便是重新抵定四海,使天下归;个便是定下个新制度,新政略,代替之前秦汉旧制,不指望千秋万代,但也能经得起两三百年冲刷……唯此而已。”
贾诩捻须而笑,并无言语。
公孙珣时醒悟,也跟着笑起来。
君臣二人笑完之后,公孙珣却是挥手示意,让旁边早已经听傻几名义从过来:“寻个使者,将这些书信全都送给曹操……”
几人刚刚俯首称命,正要上前收拾起几案上书信,公孙珣却又临时改变命令:“算,你们辨别下,有没有跟曹军军中大将有牵扯人,稍微留存下,其余尽数拿出去烧掉就好!以后但凡是此类书信,除非是格外要害之人,也尽数如此处置。”
以刚刚能够活动王凌为首,几名义从再度俯首称是,便带着这堆书信出帐处置去。
公孙珣与贾诩起目送这些人走出去,许久未曾言语。
“其实,殿下今日之问和之前关于关西、青州疑虑,在臣看来,都是件事情。”隔半晌,贾文和方才重新开口。“乃是殿下眼见着曹孟德在官渡有哀兵之势,而且下定决心结硬寨、打呆仗,心中清楚,官渡这里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取得进展,所以存开辟新战场心思。”
“不错。”公孙珣倒也坦诚。“文和矢中,正是看到双方这种连营之势实在是麻烦,且毫无破绽,时无奈……不瞒文和,都能想到接下来仗会怎打,无外乎是箭楼、土山、起砲、地道……费时费力,却偏偏难以成大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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