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考虑到战局无聊到这种地步,更兼贾诩、荀攸两位素来和善军师在此,所以所有人虽然都紧张,却不至于有什慌乱之处。
然而,战场荒谬总是让人感到难以理解,八万人打两万人,四五万人围猎五六千人,都居然能出问题——仅仅是刻钟后,又名翎羽甲士在验过身份后来到公孙珣身前,并从北面‘围猎场’中带来个匪夷所思讯息。
“夏侯渊失去踪迹是什意思?”公孙珣依旧面色如常,看起来居然没有生气。
“不是失去踪迹……”和之前张颌部那位相比,来自于成廉部这名翎羽甲士不免尴尬,这也是作为传令军官无奈,虽然本质上和他们无关,但好消息谁都愿意传,坏消息却也不得不传。“几位将军估计,其人应该是遁入酸枣城内。”
“怎遁入
多有智计才名,还是个孝义之人,当年殿下与袁绍交战,陈留归属袁绍,高干以袁绍外甥名义都督兖州西部军事,高氏族堪称飞黄腾达,可是此时高柔父亲死在蜀郡,彼时他尚未加冠,却居然离开陈留,不远数千里之遥,入蜀安葬其父……”
“国家自有制度。”公孙珣面色如常,随口应。“其人既然担当军事,总要战后统十抽杀活下来再论其他,他为人如何,才具如何,现在倒也不必讨论。”
然而,杨俊闻言非但没有收口,反而赶紧出列来到自家国主身前,与那翎羽甲骑起俯首以对:“殿下,此事便在于此。须知此时彼时,当日袁绍在时,不止是两雄相争,更是天下秩序最紊乱,群雄割据最盛之时,彼时以严刑峻法压制天下乱势,自然是合乎道理。而此时,各地群雄虽有割据,但其实已经将天下分割完毕,寻常蟊贼再想起势未免可笑,殿下更是建制立国,独据天下二之数,有并吞海内之势,既如此何不改弦易张,反其道而行之,以仁恕相对?”
公孙珣依旧面色如常,不见喜怒,只是微微点头而已:“季才所言有几分道理,但临战之时改弦易张反而容易生乱……此事记下,等战后再说!”
杨俊欲言又止,却只能俯首称是,并退回队列之中。
而此时,杨俊至交好友,黄阁寺寺卿王象顺势上前,将写着张颌任命,与公孙珣要求其人放弃指挥安心养伤等言语军令笺递上。
公孙珣瞥眼,确定无误后便点下头,然后庞德身后义从军官孟建上前,取出随身携带燕公行玺,就在匹战马背上盖好,便封装完毕,交给那名翎羽甲骑。
“辛苦你还要再跑趟。”
随着翎羽甲骑与随行军士起纵马离开,小丘之上,白马旗下再度陷入沉默……原来,公孙珣向翎羽骑士道完辛苦后居然又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燕公这种诡异状态让久随他义从们、幕属们不禁暗暗紧张,因为公孙珣向来是精力充沛之人,即便是昨日奔驰辛苦也没有理由在临战之时如此姿态……除非其人心中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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