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下早就对刘益州本人不抱希望
。”蒋干微微正色，敛容以对。“而在下所等
，乃是刘益州长子刘伯道在蜀中立足稳妥，彼时或可将张府君之母带回汉中。”
众人笑声戛然而止，便是刘范也难得
怔：“你在等
，你以为会助你？”
“不是助，而是助伯道你自己。”蒋干恳切而对。
刘范见状反而再笑：“不与子翼辩论，省将来在史书中被人耻笑……”
“自古以来，所谓辨士之所以能成事，从来不是靠着言语锋利，而是那些大人物本身就有些想法，辨士为他理清头绪而已。而如果那些大人物本身
联盟，还按照你建议往长安送去礼物致意，你为何还不回去呢？难道你家燕公竟然将你忘吗？”
“非也。”与几名年轻士子起坐在旁竹林荫凉下蒋干闻言时嗤笑。“伯道（刘范字）此言未免可笑……其实，当日家燕公降服汉中往长安之时，便让信使告知在下，再尽力为张府君母事为便可，届时无论成败，就都可以返程。至于后来遇到天子出奔，南阳来使事，在下着实未曾想到。”
“那你……到底为何不去呢？”刘范眼见着除兔子就是兔子，也没个熊虎之类东西展示自己武勇，心下到底百无聊赖，便示意属下剥兔子皮烤肉，然后也就下马来到竹林中。
“因为鄙人觉得，既为人使，便当不辱使命。而依鄙人来看，此事还是能成，唯独要再等等而已。”蒋子翼继续笑道。“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才等个春天，天下便出这
多事……但依然不碍着鄙人之使命！”
刚刚坐到块石头上刘范闻言不免蹙眉：“子翼，咱们这次是私人相会出猎，也就不必说那些场面话……你想想，张鲁既然降服，其母便是蜀中少数能够钳制汉中手段，父怎可能轻易放回？反而是你，外面要起大战，指不定便要兵祸连结十几载，正是你这种辩才无双之士归乡施展才能之时，怎能在蜀中空耗青春呢？”
蒋干欲言又止。
“当然。”刘范继续言道，却又忍不住失笑。“若你能久在蜀中，也乐意让你陪着咨询政事、打猎游玩，甚至可以与你官职待遇……毕竟嘛，要个自小在中原腹地文华之所长大之人跟那些口音都听不懂蜀人打交道，未免难熬，且蜀中也着实没有几个人能有子翼你这般才华……只是子翼你落在北面，可不只是什前途，还有位娇妻呢！听人言，你新婚妻子王氏为守你，居然主动搬到汉中，日日望南……你这是何苦呢？”
随同出猎几名士人，诸如庞羲等人，多是从中原、荆州迁徙而来年轻人，半年间早已经跟蒋干混熟，闻言纷纷失笑打趣。
而蒋干也难得在竹林中脸红：“正是因为舍妻就候在汉中，反而愈发觉得不能半途而废，否则无颜见妻！”
众人愈发哄笑，而刘范也摇头不止：“你到底在等什？父怎可能放回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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