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歧都快九十岁,公孙珣如何敢拿大,忙不迭引身后三人还礼。
“还有事。”赵歧等对方刚起身便张口再问。“适才见将军言白马誓而笑,又是为何?莫非是觉得白马将军破白马誓,此乃天意吗?”
“然也。”公孙珣脱口而出,旋即与其他人起怔住。
“那天下定于后又该如何?”赵歧继续立在门上,
等汉室老臣,身所系不过个名而已,而足下今日可为公,明日便可为王,后日便可簒逆,届时你让们这些被你拿天子和刘伯安之死夹住人到时候该怎办呢?还是说,你居然真是个汉室忠臣,只想安心做召公?”
对方嘲讽之意清晰无误,但公孙珣依旧面色如常:“在下刚刚立誓,今日不说谎,所以黄公此问,在下便不答。不过,在下可以保证是,且以公位处事,而汉室十三州故地,日不复于,则在下日不再多进半步……而君等为天子所弃汉臣,欲退而自保者可以有足够时间缓缓而退,不用担心自己身后名;有意欲有所为者,也可以从容转变立场……总而言之,在下绝不逼迫,也绝不会利用如今诸君为天子所弃局势让诸位连最后点名声都丢掉。”
黄琬等人面面相觑,而后却是司徒赵谦声叹气:“足下拥万,自然可以大度如此;而等只余区区存身之,却也不能不应!”
“诸位既然知道主居于万,那就应该明白,主今日真已经是仁至义尽,而诸位如果真要继续强行逆势而为,那诸位以为们这些底下人也会像家主公那般宽仁吗?”看到对方还有人显得犹疑和不服,戏忠不由出声凛然而对。“真到必要之时,居于万者真需要在乎据其者吗?”
“当然,等也知道,诸位也是不在乎……”贾诩终于开口。“但那做到底有什意思?今日在渭水畔,京兆吏民聚十万众而同泣,是在泣汉室吗?是在泣刘公吗?难道不是在泣天下为何还不能统,人心还不能彻底安泰吗?而诸位本为人杰,应该看得清楚,汉室能安者,主能安,汉室不能安者,主亦能安……诸君再怎只系于,再怎只为人臣之道,可即便是人臣,也当先为人再为臣吧?”
“若非知民意,何至于此?”黄琬同样凛然而对,却又时丧气到百无聊赖地步。“也罢!事到如今,多思无益,称公就称公吧,年后等自会配合!唯独望卫将军记今日言语,天下日不定于,则你日不再进!”
“绝无虚言。”公孙珣赶紧出声作答。
“那便走吧!”黄琬直接起身。
公孙珣也即刻起身相送。
然而,当黄琬等人来到屋舍门槛处时,其中最年长,也是与公孙珣私交最好赵歧却又忽然回头,就在门上与公孙珣行礼:“不管如何,此番虽然是卫将军处心积虑所至,但卫将军能够尽量光明正大,不以势压人,尤其是能与刘伯安与等番老臣个好结果,等还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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