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封国公?”黄琬等人居然并不意外。“足下是辽西人,封蓟侯,起于幽州,再升为公,想要得正经美称便只能是燕公!”
“燕公不正好吗?”公孙珣凛然对道。“诸位想过没有?燕起于召公,而召公常年不居封地,反而与周公起共辅朝政,且分陕而治,周公治陕东,召公治陕西,在下受召公之爵,治长安之政,岂不合乎儒家典故、礼法?”
“召公乃是姬姓……”士孙瑞时没有忍耐住。
“公孙氏亦是姬姓,且主世居辽西,说不得还是召公嫡传呢!”戏忠装糊涂驳斥。
“非是此意,乃是说周天子为姬……”
老迈残躯又有什关系呢?”
“还请黄公明言即可!”公孙珣立即颔首,却又以手指天。“今日诸公既然亲至,又是私室相对,且今日定烈公魂魄最盛,便请指刘公魂魄为誓,咱们今日交谈,当皆无虚言……”
“正是此意。”黄琬也干脆以手指天而对。
二人稍微对视番,便放下手来,而黄琬也继续问道:“等年后使者羞辱天子与中原诸侯归来,则中原河北多年不战之约自毁,而卫将军进位便也顺理成章,这些且不说,只是等想提前问问卫将军,足下欲居何位而治河北?相国,还是称王?又或是准备另立新帝?”
“另立新帝不免可笑。”公孙珣坦诚以对。“天子与灵帝,还有少帝,这父子三人再怎失德无为,也毕竟是前后居天下近三十载脉汉室正统,如今天子虽然失德,却无任意个近支皇族可以代替,便是立新帝,又怎能服天下人呢?”
“好!”黄琬忍不住打断士孙瑞絮叨。“事已至此,等还有什可争,而卫将军这番说辞也不是说给们听……只是卫将军,你今日为公,或许确实钻汉室典制空子,让不少人能够寻得遮掩,为之心安。可是你也说,那是别人,如
言至此处,公孙珣微微顿,却又顺便提起事:“其实,昨晚刘伯安发葬前其子刘和曾与有言,他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恨极天子,却又碍于臣伦与实力不足,难以成事。所以如果准备另立天子,他愿意配合做个傀儡汉帝,只求能报父仇……事后他愿直接禅让于!”
“蠢货!”黄琬拍案而对。
“确实愚蠢。”公孙珣感叹道。“他这做,固然有二可操作之处,但他就没想过,自己做个傀儡汉帝,他父亲世名声岂不是要成为笑话?汉室老臣,除个名声,此时还有什可求得呢?于是便劝阻他。”
黄子琰死死盯住对方,却最终黯然下来。
“至于称王。”公孙珣看到对方沉默,这才继续言道,却又忽然莫名失笑,以至于言语中稍微顿挫。“高祖刑白马为誓,非刘氏不得为王,这是汉室铁律,此时称王,与天子到底哪个更失德恐怕真不好说,好不容易收拢人心又要散去不少……所以,还是称公建制吧!最起码汉室没有非刘氏不得为公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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