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琬、赵谦、士孙瑞等人,却纷纷颔首,隔壁诸位大臣也大多应声。
无奈之下,公孙瓒只能时干笑颔首:“且听太尉之言。”
“还有件事情,乃是专门告诫子琰兄。”刘虞身体难支,见到公孙瓒点头便不再计较,而是望着身侧挚友黄琬,诚恳而言。“子琰兄往荆州、益州行后,回来对刘焉、刘表二人嗤之以鼻,其实直不以为然,但却畏惧子琰兄为人,不敢直言,今日勉强劝……”
“你说。”
“昔日卫将军在渭水有言极善……治世之能臣到乱世自为枭雄,乱世之枭雄到治世自为能臣。”刘虞勉力劝道。“刘景升、刘君郎二人固然可恶,但若是们换位处之,恐怕未必比他们做好,他们居长安,恐怕也要骂们有负汉恩……时局在外,人力何堪?今日之忠臣,明日之簒逆,都是时局作祟,何必苛责于人?”
事……死乃年老体衰,所谓天命也,非只箭伤所致……不可罪杨侍中。”刘虞躺在榻上缓缓而言。
但此言出,莫说黄琬、赵谦即刻怒目,种邵、士孙瑞、马日磾时大悲,公孙瓒时冷笑,便是隔壁记录张昶,都愤然将写半句话公孙纸扯下,揉成团扔出去。
但只是瞬,叹口气后,张昶还是低头重新录入此言。
说白,刘虞不是在为杨琦开脱,而是在为天子开脱。
大家又不是蠢货,当年晋灵公要杀赵盾,赵盾逃走,其弟赵穿引兵杀晋灵公,最后史家是怎记?还不是赵盾弑其君!
黄琬本欲说天下事论迹不论心,以此来驳斥,但瞥见对方希冀眼神后忽然醒悟,刘伯安哪里是在给刘表、刘焉做辩解?分明是在给他自己做辩解……临到此时,这位当朝太尉只觉得自己不够称职,不能阻止之前事情,所以心中有愧,便本能借此来为他自己辩解。
念至此,黄子琰几乎要脱口而出,问问对方都要为汉室送命,还有什可惭愧?但话到嘴边却又强行咽下,只能微微颔首。
刘虞放下心来,继续言道:“至于其余事情,这几日想许多,但想来想去都觉无用……以前事情,身为太尉不能处
政治事件中,责任人只能是某个派系政治领袖,而非是某个执行人,这个道理早千年中国人就知道。
同样道理,反过来说,天子只要在三辅死,那就是公孙珣弑君,盗匪杀、曹操派人刺杀,半路上冻死、饿死,那也是公孙珣弑君,因为天下人都知道是怎回事!
而刘虞这句话,不过是为尽量堵住公孙珣嘴,防止后者利用他死过度发挥罢。当然,也算是尽个汉室忠臣最后忠心。
“再件事……”刘虞斜靠在榻上,目光越过黄琬等人,定格在公孙瓒身上。“这次事情关系重大,定要等卫将军回来,最起码要等到御史中丞(钟繇)回来才可处置,万万不能擅z.sha人。”
公孙瓒额头青筋乍露,却避口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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