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京泽出面,以卫将军有命,请天子西行武都劳军为名,骗开宫门,刘协终于得脱第层樊笼。
但是很快,随着天子仪仗出现在北阙大街之上,沿街百姓住户全都看到,到底还是惊动城中亲公孙势力。
京兆尹韩玄及长安令韩锐几乎同时在慌乱中引兵到达,双方与天子车架在北阙大街武库附近迎头撞上。
“天子有诏!”京泽全副披挂,扶剑立在天子车架之侧,眼见着二韩尚未来到跟前询问,便立即面无表情扬声以对。“京兆尹、长安令即刻退下,否则立斩!”
韩玄惊慌失措,韩锐却勃然大怒,当即立在街上雪地之中厉声呵斥:“天子诏何在?可有尚书台版制?如何便要无故斩等?京泽你受卫将军大恩,奉命保护天子,为何反而放任天子擅动?”
虞几乎要为难到落泪。
“其余几位卿家呢?”刘协复又看向其余几人。
“臣与太尉是个意思!”直没吭声,静静看着刘虞背影光禄大夫黄琬扬声以对。“且恕臣直言,时势不同,人心易变,或许此时陛下东行真能稍得二宽缓,可旦局势有变,无论成败,居于虎狼之间而无未央宫与关西些许人心庇护,反而会愈加艰难!”
“除此之外,太尉身为宗室,有言不能出口,臣等却可直言。”司徒赵谦也上前凛然相对。“陛下,若是大局为公孙氏、曹氏等外姓诸侯所握,或许汉室还可以靠着不犯错延续二,可若落到刘氏宗亲诸侯手中,如陛下你反而无足轻重!故此,臣也劝陛下毋要东行。”
刘协欲言又止,先是缓缓颔首,复又坚定摇头:“诸卿家不愿从朕东行,朕无话可说,但这次朕意已决,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连尚书台公文都伪造,还说动这多位卿家……若不走,朕或许只是继续留在宫中为囚,他们却要全遭毒手!”
“不错。”韩玄也反应过来,勉力在街上立住。“卫将军行前有明文书告,天子年少,凡事当有帝师或三公准许;而朝廷制度,
刘虞等人纷纷滞。
殿外已经积层细雪,汉天子刘协全副冠冕,扶剑而出,杨氏五臣外加周、丁、京、李几名同谋之人并随从出殿。
俄而,又有数十虎贲军忽然出现,关闭殿门,将几名不愿相从重臣关在殿内。
天子逃亡,哪怕只是孤家寡人东行,也不是这简单事情——虎贲军最多在京泽狐假虎威中让开道路,打开宫门,愿意跟京泽随行不过是几十名心腹罢,却还需要杨氏族丁家人在城外相候;董、伏两位美人需要相从,刘辩遗孀唐姬乃是唯活着‘长辈’,也需要作别;天子六玺可以挂在身上,但是其余迁都时搬来国家重宝,诸如王莽骷髅头在这种时局下极有意义东西也要带上;除此之外,虽然杨彪声称他已经买通武关都尉韩暹,但天子威仪才是此时他们最大倚仗,所以还需要尽量维持天子仪制。
等到收拾妥当,却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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