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能应!”刘虞几乎是顶着平生所受最大压力,跪在地上奋力拒绝。
真是平生最大压力,因为这次比之之前在幽州所经历那次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彼时可以将切归咎于公孙珣血腥,bao力威胁,而这次呢?
这次真是刘虞发自内心次艰难抉择!
跟对方走,便是死,也必然会在史书上留下‘大汉忠臣’四个字;而不走,未免显得贪生怕死,而且他心里也确实在眷恋着自己爱妾,眷恋自己舒适生活,眷恋自己那个在幽州都已经做到辽西太守儿子。
但另边,如此明显道德逆差背后,却是刘伯安发自内心认为东行没有用,不是有错,而是没有用,这种激进姿态反而会加速汉室衰亡。
仗,若能立足南阳,背靠刘表,策动曹刘,三家平衡之下兴复旧都、关中,则大事或许可成。而留在长安,不过是让至尊以囚禁之身坐等汉室覆灭而已。”
“这就是你们打算吗?”赵谦嗤之以鼻。
“们也知道前途渺茫,但此举到底有二振作炎汉可能吧?”侍中杨琦正色而对。
“可旦失败呢?”便是几人中最年轻种邵也忍不住出言驳斥。“届时汉室连自保都难!”
“留在此处又如何?”杨彪也终于怒气渐起。“坐视汉室如中炭毒那般,于梦中无声而死吗?”
千古艰难惟死,但有时候当责任加身之后,有些事情比死都难。
“而且,臣也是真心想劝陛下留下!”念至此,刘虞只能奋力叩首。
刘协万分失望,缓缓站直身来,却也没有怪罪对方:“朕懂得太尉难处,你不走就算,但朕心意已决,也请太尉对朕宽宏些。”
伏在地上刘
“司空说不错。”争吵之中,刘协握着腰中天子剑勉力出声。“也请诸位也不必相互苛责……知道诸位都是汉室忠臣,乃是汉室如今唯倚仗,只是太尉!”
“臣在。”刘虞低头以对。
“这是朕主意!”刘协眼圈愈发显得红起来。“朕知道你顾虑,也知道东走中原风险,当日从洛阳迁都至此,朕……什没见过?连皇嫂都差点被西凉兵夺走!但此时彼时,彼时汉家威仪尽丧迁都之中,而如今朕这个天子还有什可傍身呢?家人、亲眷皆无,多少大臣渐渐转投邺下,几位能倚仗老臣也日日凋零,而当日北阙大街上那次变乱之后,朝中诸臣又从大略上与朕渐渐离心,此时留下,只是等死而已,还不如东走南阳世祖帝乡,奋力搏!不敢说能够效仿世祖力挽狂澜,重塑社稷,但总还有几分希冀可在吧?”
“是臣无能。”刘虞惭愧跪地请罪。“身为辅政,却不能替至尊维系人心。”
“朕不怪太尉。”刘协终于走下玉陛,然后俯身作势去扶对方。“这种局势下,太尉又能如何呢?这也是朕定要走缘故……此处真无汉室半分立足之处……朕今日只有问,太尉能不能随朕东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