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成出山,却不料不仅是卫将军、刘豫州、曹奋武这些人英雄气概远超于他,便是当年同郡同岁少年,今日居然也再度远远将他甩开!
而抛开这些异样情绪不提,郭奉孝话,同样给徐元直打开扇新大门,后者不是没有从这个角度,这个思路去想过事情,但是却直囿于见识和母亲忠孝教导而不愿深思……此时被对方点开,却恍然而悟,天下并不等同于汉室,忠于汉室没有问题,但是忠于天下却同样可以昂首挺胸立于世间!
“至于铜雀台事。”郭嘉继续笑道。“河北数年秋收丰盛,仓储堆积,这个时候正该将库房中陈粮、旧布、新钱拿出来使用,不至于浪费才对……所以要重修驰道、清理河道,铜雀台不过是其中之罢!而且铜雀台也不是什传闻中宫殿,此台图纸在下有幸见过,夯土高台之上建立屋舍,其中卫将军及其家眷所居不过其中十之二,倒有三成归于文学馆,三成归于演武台,台下更是阅兵、聚兵之处!其实卫将军早说,若将来能统天下,让海内安定,定要整饬旧都或长安,届时便在渭水或洛水上建立三台……台归大学,台归义从军校,台照搬铜雀台,归文学、演武之事,非只如此,邺城、昌平、成都、太原、下邳、秣陵、襄阳,都要有这座台!如此方能使文学昌盛,使士民尚武,使天下归心!诸位,卫将军志向,你们就不要以区区之苟且,妄自揣度!”
“早听说颍川郭奉孝名声,但今日相逢,才知道仍然小瞧足下。”片刻之后,刘备终于在片沉寂中缓缓而答。“足下言语堪称慷慨激昂……”
“是卫将军行为举止,志向言语,自带慷慨之气,郭某复述之时言之有物罢。”郭嘉终于扭头看向刘备。“不过,刘豫州也不必妄自菲薄,足下今日能轻身至此,其实已经有卫将军三分气度!”
刘备沉默以对,半晌方才缓缓颔首:“且观之吧!兄长用心于长安,履天下事,自然是比强,但徐州区区之地,今日无论如何,便由与孟德兄暂为之好。”
“徐州区区之地,卫将军不以为然,但是们下面为臣子却要奋力争争。”郭嘉忽然扶剑再笑。“下邳这里,徐州腹心这里,陶徐州与刘豫州早有私相授受,们自然不会多事。但……”
“足下若是想说青州水军会浮海南下,绕到琅琊臧将军身后,胁迫他降服话,也请不必多言。”刘备忽然振奋以对。“自当年辽东浮海趋青州事后,天下无人再敢小觑水军,而海中船只以尖底、高舷、细长为主,大大不同于江河之船,也是望便知,来时已经遣麾下海军校尉周瑜引海船四十艘,水军万,沿海从广陵北上……”言至此处,刘备瞥眼身侧言不发张飞,不由微微顿。“备是万万不敢与兄为敌,但今日受陶徐州托付徐州事,总不能不许防卫本领吧?”
“这是自然。”郭嘉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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